夏三少聽到“他們”兩字,便問道:“你說什麼?什麼他們?除了無憂,難道還有別人?”

阿秀說道:“還有春兒。”

夏三少一聽這個,便氣道:“怎地又是他?每次無憂出事,總跟他脫不了干係,秀之,你為何會把這樣的人留在身邊?”阿秀說道:“勿要急躁,此事跟春兒無關,賊人定是盯著無憂來的,你冷靜些想,賊人擄春兒作甚?定然是衝著你夏家才對無憂動手,倒也好,他們對夏家有所圖,暫時不會對無憂怎樣。”

三少擔心無憂,心頭怒急了,便沒了冷靜,只罵道:“好個屁!若不是惦念著那臭小子,無憂作甚會來此?也不至於出事,那小子就是個招災惹禍的!”阿秀見他衝動之下竟口不擇言,就只說道:“是如此……因我近來有些收穫,必然是那些人聽了風聲狗急跳牆所致,就算不是這一番,他們自也會想其他法子下手,如今且休要怨天尤人,只想法子把他們救出才是。”

夏三少聽了這個,才略安神,咬牙說道:“塗州城說大不大,說小卻絕不小,要藏個小小孩子,何其容易?竟要如何找起來?”

57計中計奪路而逃

幼春因喝了藥,腦中昏沉,加上身子疲倦,睏意上湧,正熟睡間,聽得耳畔有人低聲喚自己名字,幼春欲睜眼看,怎奈眼皮昏沉竟似有千斤重,正動不了,聽得那人低聲說道:“是病了麼,臉紅紅的,可憐可憐,還想叫你去我家裡玩呢,如此只能改天了,你要快些好起來才是。”一隻柔軟嬌嫩小手便握住幼春的手,輕輕摩挲著。

幼春聽了這個聲音,雖未清醒,卻也模模糊糊知道此人是誰,正茫然想道:“是他,他怎麼來了?糟糕了,要是他的話,他那個三……”正胡思亂想,忽地聽得那人低低驚呼一聲,而後全無聲響。

幼春怔了怔,覺得自己的手被用力一拉,卻又鬆開,幼春受驚,打了個激靈,驀地睜開眼來,卻見面前有兩人,各都身著黑衣,黑巾蒙面,有一人正抱了無憂,作勢欲走。

幼春大驚,張口便要叫人,另外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手捂了幼春嘴巴,便也將她抱住,幼春只覺背上一痛,便昏厥過去,人事不知。

幼春醒來之時,發覺身邊有人靠著,細看竟是無憂。此刻無憂坐在地上,自己卻坐在無憂腿上,被他雙臂抱在胸前。

無憂見幼春醒了,原本憂愁滿面,此刻才略露歡喜之色,說道:“阿春你醒了,太好了,我很是擔心你呀。”

幼春顧不上答話,扭頭看周圍,卻見她跟無憂身處的竟是間雜亂的柴房,地上枯柴橫七豎八遍佈,窗門緊閉。也無安身所在,無憂就只是坐在枯草之上擁著她。

幼春問道:“發生何事,這是哪裡?”

無憂見她問,便回答說道:“阿春你不必擔憂,是些壞人把你我擄來此地了,不過,我三哥定然會找到我們的,無事。”

幼春見他十分鎮定,就問道:“壞人?你怎知道?”

無憂說道:“三哥先前總是絮絮叮囑我,要留神小心,有壞人要對我們家不利,相似之事曾發生過一次……三哥救了我出去的,這次定也無恙的,故而你不用怕。”

幼春問道:“你可知這些是什麼人麼?”

無憂搖頭道:“這個我卻不知。”

幼春嘆了聲,便要起身,無憂只好扶著她,幼春手足俱軟,說道:“你可知這是哪裡?”無憂說道:“我醒來後便發覺人在此處了,不過這邊的房門窗戶都反鎖了,動不了,因此我也不知。”

幼春將無憂推了推,轉身本是想去看看窗門的,聽了這話心頭一涼,就又問道:“萬一你三哥找不到我們,那該如何是好?”

無憂說道:“我三哥極聰明的,上回便是他找到了我,再說,就算三哥找不到,秀叔叔也會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