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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及時行樂;你怎麼看?”
楚高聽了;就是一笑;似是不勝感慨:“平心而論;太子實算得上是人傑;你看著幾次辦事;都井井有條;處置老成找不出破綻來。”
“現在這話;太子實用的是韜晦之計;和光同塵;向皇上表明自家沒有野心罷了;這是中正平和之策。”
“只是太子雖欲樹靜而風不止;皇上年老體衰;這上下太子黨羽;哪個不盼望太子早早登基?”
“朝中官吏;哪個不想奉承太子;以和未來萬里江山之主;結下善緣?”
“故太子雖甘守清靜;而太子黨勢力日益膨脹;這連太子自己都控制不住;百官人心思太子;太子又有什麼辦法?”
聽了這話;譽郡王走覺醍醐灌頂;渾身一個寒戰;望著楚高;就有些怔怔;突想起了葉青;楚高這些話;葉青也是談論過。
“我有幾句話;王爺聽聽就罷”
“第一句;皇上是明君;在位三十七年;於國家大政;從來是慎獨專斷。
“第二句;太子溫和有禮;向來謹守本分;可惜的是樹欲靜而風不止;他在太子位時間太長了。”
“第三句;六皇子是賢王;才識宏博;雅量高致;禮賢下士;卻賢過了位份了。”
“第四句;王爺不尚賢;不尚人;卻能作事;要是再能孝順些;這點就是皇上和王爺的福運了。”
兩人都是國士啊;都說的透徹有條理;各有千秋;又有相同之處;只是卻用不了葉青這人。
當下譽郡王牙齒迸著聲音:“原來是這樣;難道太子就沒有辦法了?”
楚高就笑著:“論是平常皇帝;太子這策略還可用得;而當今皇上算的上是明君;太子示弱;而太子黨遍於朝野;這樣去世;豈不驚心?”
“只怕更疑太子城府。”
“要說辦法;卻還是有;皇上幾次把政事給太子;主公想想;這十年來;是不是有著四件大事交給太子?”
“整肅科場舞弊;這是一。”
“整頓吏治;核實賦稅;這是二。”
“丈量全國戶籍和田畝;這是三。”
“遠離京都去整修河道水運;這是四”
譽郡王聽得心突突跳;說著:“這些太子都辦的糊塗;不了了之;莫非就是因此而失愛?”
楚高突縱聲大笑:“哦;主公這樣看?這您看錯了”
說著扳著手指說著:“第一件整肅科場舞弊;對朝廷有利;但主事者得罪的就是大批士子;以及涉案官員;不少官員還是太子黨——太子怎麼樣;他整肅不下去;動不了手”
“第二件事;整頓吏治;核實賦稅;這同樣對朝廷有利;但這得罪的人就海了去;太子要得罪大半官場”
“第三件事丈量全國戶籍和田畝;這更要得罪全天下官紳——所以太子都弄得一塌糊塗;不了了之”
“皇上的意思很清晰;就是太子黨勢力太大;太子如果接下了使命;並且用心去於;那不但有利社稷;還會自削黨羽;自墮聲望;這自是對皇上沒有威脅了”
“太子雖自削黨羽;自墮聲望;得罪了大批官員士子;可當太子幾十年;只要皇上不廢他;誰也廢不了;這就是太子的唯一生路。”
“只是太子愛惜羽翼;不肯自殺;這才是真正失去皇上寵愛的關鍵之處;今年皇上聽聞河道有些失修;問太子願意不願意離開京都去整修河道水運;這實際上是給太子最後機會;不想太子怕離京給六皇子趁虛而入;又拒絕了。”
“自這點來說;本來就不信任;這不是雪上加霜?臣在此就說一句——太子氣數已盡了。”
“至於六皇子信郡王;現在皇上又故技再施;命著管吏部;又把整頓吏治;核實賦稅的舊事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