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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句罅漏天機的話;六皇子雖是皇上拉出來和太子打擂臺;但他的賢王之名;是朝野都知;難道真的就沒有機會?”
“主公;他的機會;他的聖眷;比您大多了。”
“這機會就在於;已擁有龐大六皇子黨的信郡王;是和太子一樣;對這得罪人的事弄得一塌糊塗;不了了之;還是為了社稷寧可自削黨羽自墮聲望?”
“只是;六皇子信郡王能成氣候;全在於賢;這賢就是得人望;他為了社稷寧可自削人望的可能性;比太子都低上許多。”
“信郡王不肯自削人望的話;六皇子黨勢力日益膨脹;對皇上來說;這豈不是又來了一條餓狼?”
“主公;太子和信郡王都排除了;餘下皇子;都是庸碌;誰又有您這樣會於事;不傳位給您;難道傳位給庸碌之君;壞了這大蔡的天下?”
聽著楚高侃侃而言;本來迷霧一樣的天機;頓時就一清二楚;彷彿天機國運都由他一手撥弄;譽郡王陡生出一種恐懼;頓時原本懸在心裡的一個問題;就有了解答;當下看了楚高一眼;拭了一把冷汗;許久;才嘆著:“聽你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說著就轉移了話題:“榜眼葉青來信;向我求救;你怎麼看?”
“葉青”楚高一怔;不知為什麼;楚高很不喜歡聽到這個名字;這時就點點頭;說著:“主公;這事我也聽聞了;似是下土世界起的爭端;臣在想;應州總督雖有私心;但過幾年總會退下去;這應侯給了總督;或對朝廷日後處置更是順利些;這是臣的一點淺見。”
譽郡王聽了;站起身來;在地下慢慢踱著;至門口望著外面的濛濛細雨;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
接著;又淡淡說著:“楚先生說的是;只是一場情分;現在他遇到了困難了;我怎麼能就這樣不理呢?”
楚高一笑;說著:“主公念及舊情;自是仁厚;只是人主要作大事;似不必這樣。”
譽郡王一笑;又斂住了;怔怔看著外面的雨;良久;點頭嘆著:“你說的是有道理;只是我還是與心不忍啊”
楚高這時聽了;本想繼續說;突一怔;仰了一下身子;不安搓了搓手;覺得和譽郡王說得太直太深了;突有警覺;就閉口不說。
見他不說;譽郡王略一思忖;就令著:“來人”
須臾;聽一陣腳步橐橐;一個官員進來;剛要行禮;就被譽郡王擺了擺手;只見著他神色看不清;聲音卻非常清晰:“傳我的令;上奏給皇上;著葉青晉正五品翰林侍讀”
葉青現在是正七品;一下子晉到正五品翰林侍讀;就連跳二品四級。
要是實官;就算是譽郡王也未必辦到;或者就算辦到;也要消耗不少能量;用掉一些人情。
但這只是清貴翰林;並且早就許給了天人;現在提前幾年;就並無大礙。
以譽郡王的能量;辦到這點;自是綽綽有餘。
並且就算是清貴翰林;正五品還是正五品;七品縣令見要行廷參禮;想拿弄葉青就不可能了。
別說是縣令;就算是總督;想隨意拿弄一個正五品官員;還是榜眼公;天人;也有些難度了。
而這官員應了一聲;當場草擬;郡王府內自有文才;不消多時;一篇奏摺就寫了出來。
譽郡王一字字讀了;才滿意點了點首;取了郡王璽印;蓋了。
一絲絲青紫氣掠過虛空;楚高見了;心裡莫名其妙就是一沉;似有幾分不祥的感覺;當下就嚥了一口唾沫。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充滿了天地。
第三百十四章 鍋爐
白天;雨還沒有停;靈氣隨風飄過;田裡剛種下不久冬小麥生長旺盛;可是再這樣下去;就有澇害的危機。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