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甚有超然物外的氣度。

“貧僧天佛寺大日院靈智,恭迎諸位仙家道友。”大紅袈裟的和尚豎掌迎唱。

“貧道太一天妄。”從祥雲中當先降下的天妄真人,隨手一挽拂塵,颯然報出了道號。

“久仰,久仰。”靈智和尚臉雙目神光炯炯,面對天妄真人的逼視毫不退讓。

楊真和趙啟英父子隨在天妄真人身後,雙方彼此都在打量對方陣營,暗含玄機。

“天佛寺遠在九州島東南邛州雲頂山,為何到我中南地界惹是生非?”天妄真人雪白的眉梢斜挑了挑,雙眼微眯,先發問罪。

“我佛慈悲,哪裡有魔,哪裡就有佛。”靈智和尚再唱佛號,不慌不忙,垂目應道:“大漢京師魔道橫行,妖孽暗動,我天佛寺身為修真界正道一分子,自當斬妖除魔,死而後已。”

“斬妖除魔?”天妄真人冷笑,“我看魔在和尚心中罷?倘若真是如此,來的該是你天佛寺伏魔院的和尚。”

“道長此言差矣,弘揚佛法,消除戾氣,乃除魔之根本。”靈智寸步不讓。

“和尚好一張利嘴!”天妄真人當下明白,很難在這和尚面前討得嘴上便宜,暗歎這天佛寺果然名不虛傳,年輕一輩竟也有如此玲瓏人物。

就在場面陷入僵持,楊真突然從後而出,盯著那披月白袈裟的秀氣和尚似笑非笑道:“小和尚,大半年不見,難不成就不記得我了?”

“楊兄?”靈寶和尚大眼圓睜,呆了一呆,這才發現那施了障眼法、一直面目模糊的人竟是故人,滿是歡欣地迎了上來,一把拉住楊真激動不已道:“楊兄傷勢果然痊癒,真是可喜可賀!這些時日,修真界盛傳楊兄的八面威風,靈寶還有些不敢置信,虧小僧擔心了好一陣子。”

楊真伸手敲了一敲靈寶的光頭,故作憤然道:“你這臭和尚當年害我不淺,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上次在崑崙山,也是不聲不響地就走了。”

靈寶和尚摸著圓潤的後腦勺,一時有些發傻,他記憶中,只有師父在他年幼調皮的時候,才打過他的小光頭,萬沒想到楊真對他如此親熱。

他哪裡想得到,楊真還不曾上山前,那個僅與他短暫相處,卻喜歡與他鬥嘴的小和尚,已經沉澱在了楊真久不觸控的記憶深處。

“師弟!”靈智和尚沉喝了一聲,面色微黑,有些不豫。

“是,師弟忘形了。”靈寶和尚衝楊真眨了下眼,一臉無奈地退縮了回去。

“這位小師父,想必就是天佛寺普濟大師座下得意弟子靈寶?如此根骨不入我玄門真是可惜了。”天妄真人捻著鬍鬚,笑呵呵道。

“心中有佛,道亦是佛。”剛為師兄教訓的靈寶和尚站了出來,雙手合十,嘴角彎彎,淡然微笑,不動聲色地打了個反擊。

天妄真人頓時語窒,暗道天佛寺果然有備而來,兩個和尚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四位施主,事關蒼生,還請隨貧僧走一趟。”靈智和尚容色一整,側身作引。

“宇文族那些叛逆為何不肯見孤?在這大漢皇宮,諸位大師反客為主又是何道理?”一直沒有出聲的太子趙旭,不怒自威地排眾而出。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想必就是東旭王?”靈智和尚這才恍然,留意到這個一直被故意忽視的人。

趙旭呆滯了一下,當年為兄長立為儲君多年,東旭王這一稱呼棄用日久,前塵往事浮上心頭,想到自己這些年與兄長明爭暗鬥,刻下更是大軍進逼皇城,一時心潮澎湃。

“我等不過是陪同殿下進宮見駕,不知聖駕何在?”天妄真人見勢不妥,朗聲一笑,打斷了趙旭的思緒。

“我等受大漢漢室所召,剷除意圖不軌的修真界勢力,維護中土平定。”靈智和尚從容不迫地應對,“聖上前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