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歷不明的刺客重傷,生命垂危……”

“什麼?”楊真和趙啟英連同天妄真人在內,諸人皆是大驚,而唯有趙旭神情平靜。

就在這當口,深宮方向一陣震天的哭喊聲傳了出來,諸人頓感不妙。

靈智和尚師兄弟迴轉身去,齊聲唱了個佛號。

楊真神念感受著整個禁城內外的數萬兵士的凜然躁動,一陣頭皮發麻,難道要親見一場血腥屠戮?

局面急轉直下,他們一行縱有通天法力,卻也不能輕易出手,他心中一動,發現太子趙旭卻一副胸有成竹的光景,而那雙虎目正閃爍著陣陣寒意。

“大漢天子英靈不遠,還請諸位協同找到兇手。”靈智低沉卻震耳發饋的聲音,響在諸人腦海深處,久久迴響不去。

這一驚之下,在場凡體肉胎的太子趙旭心神大亂,站立不穩,好在趙啟英一旁扶持住,才未出了大丑。

天妄真人怒哼一聲,暗罵靈智和尚囂張跋扈,就要一口應下。

“慢!”趙啟英見師伯天妄似被激怒,趕緊插口道:“誰知你們有否佈下陷阱等著我們,這深宮盡為宇文家叛逆掌握,父王不能隨你們冒險。”

“這位施主可是太一掌門真人的嫡傳弟子?”靈智沒有絲毫著惱之色,見趙啟英神情冷淡不置可否,轉向他扶持的趙旭道:“鄙寺豈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插手凡塵之事,此次涉入另有內因,若諸位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諸位以為然否?”

見天妄真人眾人無言以對,更是咄咄逼人道:“殿下暗調兵馬私進京城,如今更威逼皇城,莫非真如宇文將軍所言,妄圖謀逆?”

“靈智大師,這正是孤要問宇文家的話,此賊挾天子以令天下,罔亂朝綱,毀我大漢根基,又欲何為?”太子趙旭在愛子法力調息下,心神已經恢復了平靜。大局在握的他,自然不肯輕易犯險,若非有太一門高手保駕,他本是絕無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下,冒險進入大內談判。

場面一時陷入窒息。

“天妄前輩,既然天佛寺有請,我等何懼之有?若是有妖魔邪人栽贓殿下,甚至我仙道中人,若不查個水落石出,傳揚出去,我輩豈不是要揹負萬世惡名?”楊真見眾人有些猶疑不定,索性幫他們下定了決心。

在他看來,天佛寺無非藉助一些手段打壓太一門,令其有所忌憚,無法名正言順的出手。

“楊小道友言之有理。”天妄真人老眼精光一閃,頷首應許。

“既然如此,孤也要看看他宇文族還能翻什麼花樣出來。”太子趙旭見天妄真人沒有意見,自然心下大石落定,拿出一派王家氣度。

大內深宮太和殿龍榻外,圍聚了一群神情肅穆的佛道修士,以及哀慼成片的皇家子弟。

面如鐵鑄的宇文釋單人守護羅帳前,瞪著處在天妄真人等保護中間的太子身上,滿腔敵視,而靈智和尚正在替榻上錦被中的體溫漸失的屍體把脈。

“天妄真人不妨一試?”靈智和尚收回了手,退讓開來,低眉苦目,滿是悲憫之意。

“陛下遇刺為你們隱瞞了兩日,焉知沒有人做過手腳?要知道,兩日足以改變很多事情。”天妄真人氣定神閒站在原地,沒有動手之意。

靈智和尚打了一聲佛號,不慍不火道:“出家人不打誑語,刺客法力高深,留下的痕跡貧僧自問沒有能力抹滅。”

“請大師為我漢室做主,揪出真兇!”一名風韻猶存的華貴美婦,盈盈下拜在靈智當前。

靈智和尚移身虛託未止,一名三十許人蟒袍男子跟著一旁下拜,緊跟著滿堂漢室子弟齊呼相和,請求抓獲真兇。

宇文釋也見機屈膝半跪在地,凜然道:“請大師主持公道,查明謀害陛下的真兇,還我大漢清平。”

偌大殿內,黑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