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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鐵開始想起自己的家鄉,南方的鄉下那明媚春天,三月紅花就滿山遍野地開了,不像北方春天來得晚。只是南方雨水太多,那種潮溼繾綣的纏綿滋味安鐵無法忍受,這一點北方就好得多,北方陽光充足,很明亮。安鐵有些激動起來。
張氏在傾訴完思念之情後開始埋怨:
張氏:「西皮流水」門環偶響疑投信,市語微譁慮變生。因何一去無音信?不管我家中這腸斷的人。「西皮流水」畢竟男兒多薄倖,誤人兩字是功名。甜言蜜語真好聽,誰知都是那假恩情。「西皮搖板」你回家也算是重圓破鏡,休再要覓封侯辜負香衾。粗茶飯還勝那黃金斗印,願此生長相守憐我憐卿。
一個思春的怨婦,獨自躺在散發香味的枕頭上,懷著古典的情意,希望與情人“憐我憐卿”恩愛相守。“嘿!嘿!”安鐵短促地笑了兩聲,臉上卻比哭還難看。同時,一股陰鬱的激|情開始在安鐵的身上亂竄,看著電視上那個做作到極點的古典美人,安鐵突然結結實實地感覺到,這種極端的程式化或者說做作的表現有一種強烈的儀式效果,一種極端的宗教感猛然在安鐵的心裡膨脹。安鐵的下面也開始膨脹,心中一股火開始燃燒起來,他用眼睛盯著張氏夢遊似的俏臉,把手伸到被子裡,開始握著自己的命根子手Yin起來。
張氏夢見丈夫有點急了,男人不想把春宵浪費在抱怨上,要直接上床雲雨去。但張氏卻想和丈夫談談心,哈!操!
張氏:(白)官人!「西皮搖板」勸痴郎莫情急且坐談心。
安鐵的手開始加快速度。
王恢(張氏的丈夫):(白)啊!娘子!想你我新婚一別,不想今日才得相聚。看今晚春桂月夜,我這醉意沉沉,難道明日就不好談麼?
安鐵眼睛瞪得溜圓,“談個屁!快上床!”
張氏:(白)哎呀呀!看你如此性急,你是羞也不羞喲!「南梆子」被糾纏陡想起婚時情景,算當初曾經得幾晌溫存?我不免去安排羅衾繡枕,莫負他好春宵一刻千金。原來是不耐煩已經睡困。
安鐵盯著電視:“好,寶貝!快去安排羅衾繡枕,要大大的花枕頭。你丈夫睡著就睡著了,我還沒睡。別叫醒他,把你的情意給我,我要和你一晌偷歡。”安鐵心裡陰暗地想著,耳朵裡聽見:
張氏:「西皮散板」待我來再與你重訂鴛盟。
安鐵頭腦發昏,心中的一股濁氣與熱血直衝頭頂,就在安鐵快要She精時,突然,電視鏡頭轉向臺下,一大堆觀眾高聲喝彩,好幾個人跑上來送花。張火丁穿著戲服不斷跟人們道謝。操你媽!安鐵大罵了一聲,心中的那股火一下子滅了,下面迅速軟了下去。
那些跑到臺上送花和喝彩的人們讓安鐵惱怒不已,一次完美的激|情融合被那些庸俗的掌聲和看客搞得亂七八糟,沒放出來的安鐵對著電視又罵了一句:“操你媽,你們這些煞風景的傻逼。”
安鐵氣乎乎關掉電視,又惡狠狠看了一眼牆角的蜘蛛,然後矇頭大睡。
還是那西皮流水在門前慢慢流著紅泥戲臺邊草長高了旁邊一棵松樹松針還是那樣硬,刺得手生痛我低頭躲開,但無法躲開蘇三的眼淚太爺,那麼好的女子為何要她將命斷我不要她來生變犬馬只要她明晨,梳妝打扮叫我三郎,伺候我起床可是為什麼你看不到我呢我就是那個要往南京轉的人啊
娘西皮!死人的宴席上那個有裂紋的黑桌子那漆原來的顏色是紅的我將掉在桌上的肥肉小心地夾起來放進嘴裡,四下望了望群山的陰影被黃昏染黃彷彿有一隻老虎,也是金黃|色的慢慢走遠,我看見自己的臉和看戲的人們一模一樣土牆上的蜜蜂叫得茫然我退到牆邊,一口咬下那快肥肉任憑肉油從嘴角流下來我還是笑了,管他孃的,愛誰誰
正文 第六十六章 叔叔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