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回京。但你還是要立刻去查他們的下落,發現線索後,秘密追蹤,看他們要去哪……”

馬達聽得出,陳濟另有打算,“皇上覺得,追蹤他們的去向更重要?”

陳濟笑道:“朕在永昌時,所見白夫人和韓夫人感情是極好的,她們是表姐妹,而司修和司偃是親兄弟,先前即便有皇位相爭之嫌,現在也該同仇敵愾了。”

馬達會意:“臣明白了,臣會竭盡全力,不打草驚蛇,以順藤摸瓜。”

陳濟又笑點點頭。

馬達躬身拜問:“如果臣能夠追出河西王下落,皇上能不能放了方湘?”

“你果然還是要替他求情?”

“皇上恕罪。成宗那般思維縝密,常人難料。方湘固然失職,可河西王等人遷入永福宮之事,乃朝堂議定,任何人都沒有想過事先檢查永福宮,而後人質失蹤,又豈能是方湘一人之過?”

陳濟頓時收斂了笑容,“照你這麼說,是朕之過了?”

“臣不敢。臣只是認為,茲事體大,朝中人人有責。就如臣,直到今日得知河西王失蹤,才想起留意韓璟別院。方湘畢竟年輕,諸事經驗不足,求皇上再給他一次贖罪的機會。”說到這裡,馬達低下了頭,顯出羞愧之色,“皇上若不答應,臣今日……恐怕連家都回不得了……”

聽到這最後一句,陳濟忍不住噗嗤笑了,“原來是被逼著來求情的?看樣子,你還挺怕她的?”

馬達答道:“皇上怕惹司蓉公主生氣,臣自然也是怕方晴生氣的。”

陳濟盯著馬達看了又看,他印象中,這好像是馬達第一次主動在他面前提方晴呢。

“好吧,你回去告訴方晴,你們都是功臣,朕不會輕易處置方湘,但不能立即釋放。他必須在牢裡蹲些日子,受點教訓,才能記得,他現在是負責整個皇宮安全的侍衛總管,而不是公府裡的小管家!”

馬達不敢再多求情,於是領命拜退。

陳濟獨坐桌前,依舊琢磨著這些事,默默思索,不知司元在死之前,還有沒有做別的部署……

想著想著,陳濟忽然想到了孟雪。

既然永福宮有密道可以逃出宮,為什麼只有韓夫人和司偃逃走了呢?那孟雪顯然也畏懼住在永福宮,怎麼沒逃呢?難道她不知道密道?

司元臨終給司蓉和司修留有遺言,給司偃安排了活路,難道就不管孟雪腹中那個遺腹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