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名義上尚未婚娶,背地裡竟是喜歡這樣養粉子,尋歡作樂。

那倚梅園中的酒席說不定就是為西側門外的這個人準備呢!

齊清兒餘光再次從這個十五六歲的女子身上掃過,心中頓時升起一股厭惡。這樣的祁王實在不值得她去心疼憐憫,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罷了。

轉身上了馬車,吩咐車伕回純淨公主府。

第七十四章,冷宮生子

已是亥時,祁王府上人丁本就不多,到了這個時辰,整個王府靜謐得很。

祁王對著殘月仍是寂然不動。

劍楓見狀,道:“折騰了一天,殿下許是累了,早些休息吧!”

祁王收回目光,深深吸了一口冷氣,只是揚了揚手示意劍楓下去,動作如蜻蜓點水一般。

劍楓深知祁王脾性,也不再言勸,徑自隱身退下。

倚梅園中更加靜謐無聲,祁王稍稍做了停頓,勾月醇酒,一人也是無趣,便獨自一人到了正殿之後的書房。

書房中滿滿是書籍,高高的書案上堆滿了典籍文卷,將將能留出放蠟臺的地方。

清輝一色的牆面上懸掛著齊清兒當年落下的青雲劍。

燭光中泛著幽光。

房中沒有炭火,只有暖榻上散發著些許絲絲的暖氣,相比一下略顯清冷。

卻是祁王一向偏好的清冷。

他走到書案前,剪了燭心,拾起一卷典籍,開始細讀。

這樣的長夜挑燈讀卷,對祁王來說已是一種習慣。

他深知,以他在朝中微薄的勢力想要攪動朝局,可不是要比其他皇子多廢更多的精力。

翻一頁紙,整個書房中都充斥著悉索的紙頁聲。

“咚咚。。。咚”劍楓在書房外敲了兩下,推開門,三兩步跨到祁王面前,面色略有忐忑。

邊施禮道:“殿下,門外有一名女子要見陛下,說是從宮裡過來。”

“一名女子?”祁王將雙眸從書卷中抬起,疑惑地看著劍楓。如此深夜,宮中怎會有女子外出。祁王頓了頓,繼續道:“是何名諱?”

“叫婭楠,說是。。。故人之女…”劍楓說著也隨之微皺起眉頭。

故人,他還能有什麼故人?

祁王一時想不起來,拾起一旁已經冷掉的清茶,抿下一口。

思慮片刻,方道:“讓她進來吧。”

劍楓領命,再次隱身退下。

不多會兒,那個錦緞絨毛披衣的女子便緩緩踏進了祁王的書房。她把頭埋得很低,燭光昏暗,瞧不清楚面容。

婭楠一步一步走得很是拘謹,披衣下瘦弱的身形叫人可憐。

“哥哥!”她輕喚一聲,撩起長長的披衣,就地跪下,單薄的膝蓋磕在石砌地面上發出讓人心寒的聲響。

祁王此時正在尋書的手僵在了半空,緩身的氣血像是從指尖到腳底都全部凝滯了。

他不解耳邊的這聲“哥哥”從何而來。

他只記得在他九歲的時候,他的母親曾生過一個小弟弟,但只活到了五歲頭上便死了。

祁王收回手指,眼眸深邃地看向地面上跪著的女子。

婭楠,他更是從未聽說這個名字,面色不經變得更加沉鬱,盯著婭楠的頭頂和她瘦弱的雙肩,看了良久。

“哥哥!我們的母親歿了!”婭楠久久等不到祁王的回應,顫抖著聲音道。

原本已是淚光閃閃的雙目已是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嗚嗚地跪地哭泣。

她說我們的母親!祁王猛的側身,她是在說他的母親煬易桀嗎?!祁王對著燭光,薄唇拉出一道恥辱的笑容。

“是嗎?!”祁王強忍著湧上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