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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喘了氣,“累死我了,等你好了,非要給我背會來不可。”
“好好。”申屠衍連忙連聲答應,唯恐他一氣撒了手。
日子要真過成了尋常,時間也變得飛快了,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門邊上的歪脖子樹上的葉子也掉得差不多了,從有點禿,變成了十二分的禿。
一日裡,蔣明珠興高采烈的踏進家門,眉飛色舞的比劃著,“馬太守的女兒明日出嫁了,邀請我們全家去觀禮呢。”她穿著大紅羅裙,那神情,就跟上花轎的人是她一樣。
鍾簷抬頭,疑惑皺眉,“怎麼嫁了一個月,還沒有嫁出去……”
臨了,還補充了一句,“哎……難嫁的閨女啊。”
蔣氏啐了他一口,“呸!那是人家準備的排場大,多大的排場啊?”
第二天,他們還是老老實實跟著蔣明珠一起去了那太守女兒的婚宴。
這馬太守呀,平時最愛擺闊,偏房娶了好幾門,偏生一房比一房醜,連生個女兒都醜的跟鐵疙瘩似的,不少年輕人為了攀上這個高枝,上門來迎親,見了真顏,嚇了人小年輕臉都白了,立即打消了迎娶之心,一溜煙兒跑出了府邸。
索性著馬家小姐雖然面容粗鄙,但是性子卻溫和大度,否則被打擊了這麼多次,要換了別的姑娘,早找了一顆歪脖子樹抹了脖子。
今年自家的閨女終於嫁出去了,馬太守別提有多高興了,光是婚禮就準備了一個多月,請著雲宣的巧婦趕製禮服,足足花了一個多月。
他要全雲宣最好的排場,這一場流水宴宴請了全雲宣所有有名望計程車族,這程度的擺闊,要不是先前蔣明珠忙幫,自然也不會請他一個小工匠。
他們在客人的帶領下坐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蔣明珠似乎還有些事情要忙活,所以只剩下了鍾簷和申屠衍坐著。
他們聽著這一些閒話,鍾簷偶而也插一句,都是一城之人,能聊的話題從城東到城北,源源不絕。倒是申屠衍只低頭吃,似乎從來都見過這麼些精緻的點心與佳餚,便吃還把那些點心往口袋裡裝,鍾簷覺得很丟臉,怎麼越來越像小孩子了,可是這個模樣,是連年少的時候他都沒有的模樣。而現在的他,甚至連祁鑭山下那些生死記憶都沒有了,多麼難得。
這樣的難得,讓他忍不住想要去放縱。
同桌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說著怎麼鍾師傅旁邊的這一位怎麼看著很眼生,怎麼光吃不說話呢,也有些刻薄些的,甚至小聲說,真沒見過世面,跟沒吃過飯似的。
鍾簷卻一把把那盤糕點放到了申屠衍的前面,說,“吃。”申屠衍卻抬起頭,雙眼彎成了一個弧度,憨憨的笑。
那時,他的手心裡還捏著一塊溫熱的糕點,沾了手心上的汗,黏在了一塊兒。
新人終於出來,出乎意料的是,那郎君粉面細眉的,竟然比女子還好看幾分。
“聽說是秀才呢。真俊。”
“什麼秀才呀,聽說是個戲子,哎,否則好人家的,怎麼會娶這麼個姑娘呢。”鍾簷聽著閒言細語,也看不見新娘的面目,倒是覺得有趣。
醜婦配美男,怎麼也算不得一場好姻緣了。
所有人都料定了那男子不過是想要攀高枝,可是便是這樣一對不被人看好的夫妻,卻走得很遠,即使後來他見證的很多婚姻,都沒有辦法圓滿,至少在鍾簷的有生之年裡,他們是一直在一起的,哪怕後來又經歷了很多年,貧窮,疾病都沒有將他們分開。
白頭到老,舉案齊眉,不過如此。
後來,一個很偶然的機會,他跟當年的新郎聊起當年的婚事,他笑笑說,“我喜歡的,便是我的娘子,隔行如隔山,你可能不知道戲臺下沒有看客,便是獨角戲,那時我出師不久,一臺戲下來,本來沒有什麼看官,到了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