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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靜靜坐在臺下,也只有我的娘子,我問他為什麼呀,她笑著說那是尊重,即使是三教九流耍把式也應該要有的尊重,那時候我就在想,他在臺上唱戲,臺下的人只有她,那麼我的戲就只唱給她聽,算起來,她已經聽了我八千場戲了,還要聽下去,這一輩子沒完。”
當然,這都是後來的故事了,有時候故事就是這樣,沒有說完,永遠都不會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而他們,現在能做的,也不過是安安靜靜的將喜宴吃完。
酒宴將盡,有幾個熟人過來勸酒,鍾簷的酒量算不得好,勉強的喝了幾杯,正趕上隔街的王老闆說要跟他談談下半年的貨,鍾簷對申屠衍說,乖乖在這裡等他,不要亂跑,待會兒他就回來。
王老闆笑他,“又不是小孩子,怎麼囑咐地這樣妥帖?”鍾簷笑笑,也就跟王老闆走了。
申屠衍果真在原地等他,酒宴漸漸撤下去了,宴席上的人也漸漸走了。只剩下申屠衍一個孤零零的坐在桌子上。到了後來,連府裡的家丁也趕他了,鍾簷還是沒有回來,他無可奈何,打算去找一下他。
院子其實不大,但是四周都是高高的圍牆,錯落別緻,他沿著原來的路線走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出入,仍舊在天井處轉圈圈。
紅燭冥夜,萬物皆睡去。
他忽然聽見有些許動靜,以為是鍾簷在那處,走近了,從屋裡出來,衣裳凌亂釵鬢斜的,卻是蔣明珠。
蔣明珠顯然也很吃驚,“是你呀?怎麼還不走?”
“我等鍾師傅。”
蔣明珠有些不耐煩,“早走了,你先回家去,我這裡還有活沒幹完呢……”
申屠衍點點頭,轉身走,他想著剛才的事情,透過窗紗,屋子裡面,分明是有一個男子的,卻不是鍾簷。
他尋思著許久,想不通蔣明珠為什麼要撒謊,可是蔣明珠是鍾簷的老婆他是知道的,那麼如果鍾簷知道這個事,一定不會高興吧,可是要不要告訴他呢。
他琢磨了一路,卻硬是撞到了一個胸膛。
他抬起頭,便看到一張擰著眉的臉,他嚇了一跳,腦子一片空白,嘴巴也不利索,“不要問我,我什麼也沒看見……”
“什麼東西?你腦子堵了?”鍾簷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背。
“沒什麼沒什麼。”申屠衍被嚇出一身冷汗,想想還是不要亂嚼舌根了。
“沒什麼?我卻有什麼,不是叫你不要亂跑嗎?可讓我好找!”鍾簷沒好氣,手卻已經去牽了男人的手,“還不趕快回家!”
申屠衍趕緊說好。
夜已經深了,閣樓上點著的燈紛紛都暗下去了,他一路想著,自己是什麼時候來雲宣的呢,好像久得連自己也記不清了,可是又有什麼要緊,他有一種預感,他的下半輩子都會在這裡度過。
☆、第十一支傘骨·承(下)
申屠衍已經治療了有十多天了;卻沒有絲毫的好轉;呆木頭仍舊是無知無覺的呆木頭,而且種種機能還在退化;這讓鍾簷十分的暴躁,好幾次都想拆了廖仲和千金不醫的招牌;奈何一條腿瘸著,才沒有得了手。
“你稍安勿躁嘛。”廖仲和趕緊護住自己的招牌;“這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開始治療的時候,我就說過;未必有效;照他現在的模樣;比我想的還要嚴重些。”
“呸!你這喪盡天良的庸醫;我銀子沒少給你吧,你就這麼折騰我,你到底能不能醫啊!”鍾簷瞪了他一眼,想了一下,“不行,我今天還是得拆招牌!”
他趕緊攔著他,“別!其實我行醫數十年來,也沒有見過這麼嚴重的病症,我想我師叔那時也一定是窮途陌路了,不過我說,你那兄弟,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我……我怎麼知道!”鍾簷沒好氣,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