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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夫人好一會兒才伸手接過紙頭,臉上陰睛不定的變幻:“阿孃,”孫夫人的聲音勉強非常:“我……不用這個。”
“怎麼不用?瞧你個傻孩子,這方子管用著呢!那個生了閨女,你要是一舉得男,那……”
“阿孃!”孫夫人提高聲音打斷了錢夫人的興奮:“我還用著避子湯呢。”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貴妃已經開了口,府裡要多子多孫,你還用什麼避子湯?唉,從上回聽說你用這個避子湯,我這心裡就難過的不行,那都是姨娘們用的東西,吃的長了,要生的時候生不出的,可不是一個兩個,這事堵在我心裡,我夜裡做夢夢到的都是這事,可算貴妃開了口,那藥可不能再吃了,以後沾也別沾!”錢夫人長嘆了口氣,孫夫人彆扭的擰著頭,一條帕子被絞的變了形,好一會兒才壓抑著委屈道:“爺每回……都要看著我把湯吃了。”
錢夫人聽的神情呆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爺?四爺?他看著你吃?”
“嗯,”孫夫人說不清是羞憤還是委屈,一張臉漲的通紅,錢夫人呆了好半晌,突然恨恨的咬牙道:“你大舅母說的對,非得她死了,四爺這心才能收回來。”
“她死了?”
“這是你大舅母說的,四爺囑咐過你葉家大表哥,萬一有什麼事,不能傷了晉安郡王妃,我原想著,這事咱們且袖手,先讓你平安生了兒子再說,如今看來……你放心,你就當不知道這事,我這就去尋你大舅母。”錢夫人說著站起來就往外走,孫夫人忙起身送她出了垂花門。
剛過了中元節沒幾天,官家就病倒了,隔天下了口諭,官家由姜貴妃和六皇子陪著去城外離宮靜養,國事由四皇子暫攝。
五皇子一路疾行如風回到府中,一進上房,外面的大衣服沒甩開,渾身的晦暗如果解開的衣服般四下撲散,李恬驚訝的看著垂頭喪氣的五皇子關切道:“怎麼啦?出什麼事了?”
“阿爹說是病重,今天下了口諭,讓老四監國,他帶著姜貴妃和老六去城外離宮靜養去了,還吩咐說除非皇城被人攻破了,否則任何事都是不準打擾他。”
李恬聽的大睜著雙眼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壽王出征在外,官家卻將國事託付給了四皇子,這一對你死我活的競爭對手,一個在外統領大軍,一個在內掌權國事,官家這是要做什麼?這算什麼事?
“我去找老管說說話,”五皇子有氣無力的站起來道:“讓人把飯菜送過去,要是我回來晚了,你就先歇下吧,你那些船,說不定真得用上了。”
“何至於?不到最後,誰也說不清楚。”李恬有些空洞的安慰道,五皇子卻明顯的神情一鬆:“你說的也是,不拼到最後,誰能知道鹿死誰手?當年阿爹他們,直到最後一年不還撲朔迷離?不過,你那句話說的好,凡事要做最壞的準備,我去做最好的打算,你開始著手那個最壞的準備。”
“好!”李恬笑著,爽脆的答應道,五皇子端起炕几上李恬剩下的半杯茶一飲而盡,站起來大步出門去了書房。
離京城幾百裡外的軍營大帳中,壽王將海先生剛剛送進來的密報遞給姜先生,一臉苦笑道:“阿爹真真是!”壽王搖著頭,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姜先生接過密報掃了一遍,又細看了一遍,神情凝重非常的抬頭看著壽王擔憂非常:“王爺,這可是大事,雖說歷代皇子相公監國的不在少數,可如今這個時候,讓四爺監國,就怕人心多想,有了向背。”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壽王並不是非常在意所謂的人心:“沒什麼人心不人心的,成則王侯敗則寇,阿爹就是最好的例子,唉,我就是想不明白,阿爹到底想幹什麼?!”
“爺還是覺得官家……我是說,聖心難測,官家當年有當年的形勢,如今與當年大不相同,王爺與官家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