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錯,我向你保證。”

希科說道:“你說得對,瓦盧瓦'注'既然我現在就有劇烈的心痛或者胃痛,我也不知道實在是哪裡痛,我正在照你的處方去做。”

這時候只聽見一種奇怪的聲音,同猴子頻繁地運用下頜咀嚼的聲音差不多。

國王回過頭來,看見希科早已吃完他用國王的名義叫人送上來的雙份夜宵,現在正在運用牙床骨,大聲地品嚐一隻日本瓷杯裡面裝著的東西。

亨利說道:“怎麼!真見鬼,您在幹什麼,希科先生?”

希科回答:“既然你在外表上不准我使用香脂,我只好在內部服用了。”

國王罵了一句:“啊!這奸賊!”並轉過身來,不巧得很,他的貼身男僕塗滿香脂的手指正好塞進國王的嘴巴里。

希科一本正經地說:“吃下去吧,我的孩子。我不像你那麼專制,無論是內部或者外表,我都准許你使用。”

亨利對他的貼身男僕說道:“先生,你悶死我了。”

貼身男僕像理髮師和剃鬚反那樣跪了下去。

亨利喊道:“叫人去找我的衛兵隊長來,立刻去找。”

希科問道:“為什麼要找你的衛兵隊長來?”他邊說邊將一隻手指插進瓷杯裡,然後將手指放進嘴巴里吮吸。

“我要我的衛兵隊長把他的劍穿透希科的身體,不管希科多麼瘦,他總可以把他製成烤肉餵我的狗。”

希科站立起來,把帽子向頭上歪戴,說道:

“真見鬼!用希科來餵狗,用貴族來滿足你的四隻腳的畜牲!好吧!叫他來吧,我的孩子,叫你的衛兵隊長來吧,我們走著瞧。”

說完希科就把他的長劍拔出來,耍弄一番,向著理髮師、剃鬚匠以及貼身男僕作進攻模樣,樣子十分詼諧,以致國王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接著國王用忿怒的聲音說:

“我現在餓了,可是這個流氓已經把全部夜宵自已一個人吃掉了。”

希科說道:“你真是一個反覆無常的人,亨利。我剛才請你吃夜宵,你拒絕了。現在不管怎樣,還剩下你的一份肉湯。至於我,我不餓了,我要去睡覺了。”

這時候,聖呂克的老僕人加斯帕爾進來把鑰匙交給他的主人。聖呂克說道:

“我也要去睡覺了,因為如果我繼續站下去,我的神經性毛病會當著國王的面發作起來,那就是對國王的大不敬了。我已經在哆嗦了。”

國王抓住幾隻小狗遞給聖呂克說:“喂,聖呂克,把它們帶走,把它們帶走。”

聖呂克問道:“為什麼要帶走?”

“為的是叫它們跟你一起睡;它們會把你的痛苦全部拿過去,你的病就好了。”

聖呂克說道:“謝謝,陛下,”邊說邊將小狗放回籃筐裡,“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處方了。”

國王說道:“半夜我去看你,聖呂克。”

聖呂克說道:“啊!不要來,陛下,我求求您,您會把我從夢中驚醒,人家說這樣會得癲癇病的。”

說完以後,他向國王敬禮,走出了寢宮,亨利在後面向他作出許多親熱的手勢,一直到他消失才止。

希科早已走掉了。

別的兩三個來伺候國王就寢的人,也一個個地走了出去。

國王身邊只剩下幾個僕人,他們把塗上一層香脂的細布面具罩在國王的臉上,只留下幾個洞給鼻子、眼睛和嘴巴。一頂銀線織錦的睡帽把面具壓在前額和兩隻耳朵上。

然後,他們把國王的兩臂套進一件粉紅色緞子的短小胸衣裡,內部有絲綢和棉花襯裡,十分舒適。接著又給國王戴上手套,手套的皮十分柔軟,簡直可以說是針織成的。手套一直高到肘彎,裡面抹上一層香油,使得手套富有彈性,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