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問問他呢?”

太史慈鬆了一口氣,幸好事情還有一個緩衝,不過若是去問劉寵,想都不用想,這老狐狸肯定會答應對他劉氏宗族也大有好處的事情。

太史慈大感頭疼,同時想起了自己的嬌妻劉璇,心裡想是不是自己回去在劉璇面前大大地編排那位素未謀面的何小姐的是非,然後作孤苦無依狀請求劉璇到劉寵那裡大發嬌嗔,把這事情攪黃?

何皇后撇開這事情,對太史慈道:“聽聞你青州境內太平,不妨在洛陽多住些日子。”

太史慈哪能說不行?

那何皇后一招手,一個美貌的宮女連忙過來扶起何皇后。

太史慈以為這場意外的談話就此結束了呢,正要站起身來,卻見何皇后鳳目生威,冷冷道:“哼!朝中的大臣越發的沒了章法,下軍校尉鮑鴻督戰不利,罪重當誅,那是沒有什麼可惜的。”

太史慈默然不語,不去接話,何皇后驀地面容一緩,滿面含春道:“太史愛卿莫要在意,本宮只是針對那些不識抬舉之人。真讓本宮頭疼。”

頓了一頓,又道:“現在皇上龍體欠安,太史愛卿你是再清楚不過的,這兩日才稍好點,唉!皇上近年的身體差多了,又不肯多點休息,真怕他下趟病了便再起不了榻來。這不,下軍校尉鮑鴻空出來的位子還沒有合適的人選,真是難為哀家啊!”

說罷,大有深意地看了太史慈一眼。

太史慈心中懍然,知道小看了眼前的這個毒後,可能這個何皇后與乃兄一樣短視到毫無全域性的戰略觀念,但若論眼前的權謀急變,這個何皇后自有其一套手腕。

她的語氣雖像關心漢靈帝的身體,實則是在警告太史慈,現在在朝中她有著無比的影響力,無論時十常侍還是何進都要買她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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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實在暗示太史慈,若懂時務,刻下定須看她臉色做人。最好是答應了這麼親事,那麼好處大大的,至少下軍校尉就是太史慈的囊中之物了。如果太史慈不識抬舉,那麼那個倒黴的前任下軍校尉鮑鴻督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哪裡是讓太史慈考慮考慮?分明就是讓太史慈回去轉變心態,好好想想如何對待在何皇后的眼裡一定會嫁過太史慈的家門的何家大小姐。

淡淡幾句,便已恩威並施,還加上以長輩自居的親切感,令人很難抗拒。

問題是這個何皇后太小瞧他太史慈了。

哼!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我太史慈了嗎?大不了自己拒絕之後一走了之,回自己的青州當土皇帝去!想要派兵半路截殺嗎?難道你還敢明目張膽地動我?我于禁大軍轉眼就到,你能奈我何?

太史慈心中冷笑,尚未有機會說話,何皇后卻舉起從未做過半點粗活、十指尖尖、活像春蔥並塗上紅脂油的纖手輕掩上那美麗的檀口,打了個做作的哈欠,故作疲倦道:“說了這半天話,哀家也累了,太史愛卿你先下去吧!哀家跟你說的事情你要好好好的考慮。”

言罷站起身來,向後面的起居的房間走去。

太史慈跪倒在地,高聲恭送,表面當然做足逢迎工夫,心中卻在大罵,直至把她恭送出門外,才鬆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自己再不敢小瞧這個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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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慈才出皇后寢宮的宮門,卻意外的發現那個上軍校尉蹇碩正在門口恭候他太史慈的大駕。

見到太史慈出來,這蹇碩露出少見的微笑道:“太史將軍,皇上要見你。”

太史慈聞言又是一愕,顧不得因為蹇碩的笑容而感到發冷顫抖的身體:這個漢靈帝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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