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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非要對他們道謝:“老身記著你們的恩情,多謝你們肯給我兒多些時日來證明清白。”
蕭武宥站在一旁神情自若:“大理寺辦案講求的是公正,若是他沒有害人,就不能冤枉他。老主母今日找我們來,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線索要告訴我們?”
老主母倚在軟榻上虛喘,看了看蕭武宥又看眼江宛若,更像是在徵求江宛若的意見。
江宛若靈巧俯身湊到她近前道:“主母你放心,大理寺辦案公道,不會冤枉鄒郎。”
老主母聞聲舒了口氣卻又嘆道:“鄒家二子,沒一個讓人省心!緹俞小子成天不務正業,沒少氣我,餘祉那孩子雖然肯用心,但偏偏有龍陽之好……他們爹爹去得早,奈何我沒能把他們教好。”
“其實,我並不是餘祉的生母,我是在他生母死後才進的鄒府,不過那時他年紀尚小,我也一直將他當作親生兒子看待。在我看來他同別人並無不同,沒想到他長大後卻鬧出那樣的事……”老主母說著就咳起嗽來,江宛若慌忙倒上一杯熱水送到跟前。
待得老主母喝下一口熱水,蕭武宥才道:“老主母想說的話,與兩年前的事有關?”
“你們已經知道了?”老主母痛苦頷首,“不瞞你們,兩年前,我本是好意替餘祉定下親事,沒想到他卻來向我坦白說他只好男風。我當時很生氣,逼著他娶了河東的張氏,卻沒想到釀出那樣的悲劇。”
“定親之前,餘祉就像是故意氣我一般,成日裡同男倌廝混,張氏進門之時,我將那些人都打發走,他同我生了好大的氣,沒幾天就帶回一位叫任飛的少年回來。我見那少年是個正經人家的讀書郎,只當是餘祉的友人,卻沒想到……”
蕭武宥接過她未完的話頭道:“卻沒想到他竟然是鄒餘祉的新寵?”
老主母艱難地點點頭:“我更沒想到,他會對任飛做出那種齷齪事情來!事後府中上下都知曉餘祉的秘密,他也非常後悔,我那時只想著儘可能大事化小,就同姓任的少年賠禮道歉補償了些財物,將他送回老家江陽。卻沒想到不久就聽說他已經自縊身亡……”
“任飛的老家也在江陽?”裴南歌記得崔珉也從江陽來,不禁覺得湊巧。
老主母頷首:“我也是後來才聽說,原來叫任飛的少年在江陽已經定過親,並且即將進京考試,出了這件事之後,聽說同他訂過親的那位姑娘也隨他去了。真是我鄒家作孽呀!”
江宛若虛坐在軟榻一旁,一下下安撫著老主母的情緒。
老主母又道:“後來張氏要與餘祉和離,餘祉自然巴不得,和離之後他就又養了幾個孌童,直到那個叫崔珉的人出現。”
“那天餘祉將他帶回來的時候,就同當年帶任飛回來的場景一樣,”老主母撫著心口,“崔珉的言談舉止都像極了當初的任飛,他聽說他甚至連同餘祉的喜好都一清二楚,自他來了以後,餘祉不再同那些人廝混,但卻死活不肯再娶妻!”
“這姓崔的究竟施了什麼巫術,將餘祉那孩子迷得神魂顛倒!”老主母越說越是氣憤,顫抖的雙手不住捶打著榻邊,“他一定是任飛做鬼之後派來報復我們鄒家的!一定是!是!肯定是他害死了餘祉!是他!是他!”
“老主母,冷靜些,”江宛若輕聲安撫,“崔珉哪裡像是能通靈的鬼怪,您莫要多想。”
伺候在旁的婢子忙上前穩著老主母的情緒,哄著勸著讓其歇下。
等到老主母略微穩定了,蕭武宥才又問道:“聽聞鄒餘祉接崔珉回來之前還寵著幾位小童,自崔珉來後也就都遣走了,是老主母派人打發的?”
這次卻是江宛若替老主母接的話:“自任飛那件事後,他就不讓老主母插手他這些事情,凡事都由他自己處理。我約莫記得先前有個叫慕容的男倌,臨走之前問我們要了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