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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子。”
“鄒餘祉對崔珉是真心疼愛得緊嗎?”裴南歌好奇地看向江宛若。
江宛若頷首:“底下的人傳他們同食同寢並無誇大,大掌櫃對崔珉的寵愛雖然來得突然,但我們都看得明白他的執著,除了先前對任飛有這樣的心思,我還從未見過他這般專注。”
老主母已被哄得漸漸又有歇下的勢頭,江宛若在前面引著二人往屋外走去。
“莫不是崔珉與任飛長得極為相似?”裴南歌小聲問道。
江宛若垂下眸子仔細思量一番,螓首微搖:“他二人長得並不相似,但我總覺得他們脾**好有些相近,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大掌櫃覺得他二人都來自江陽所以才多用了些心。”
走出屋子的時候,雨已經停了,黑霾的天空橫衝直撞而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裴南歌瞥了眼不發一語的蕭武宥,又瞅了瞅剛剛關上屋門不知所措的江宛若,故意長長地打了個呵欠:“哎呀,春來發困,夏炎好眠,這才剛吃飽我就困得緊。”
“五哥,我先回屋去歇會兒,一會兒有事你可得記著來喚我,”笑呵呵朝著蕭武宥撒完嬌又朝著江宛若眨眨眼,“江家大姐姐,回頭見。”
言畢,她已是利落地轉過迴廊盡頭,消失在青鬱的榕樹之後。
在某處綠蔭的遮蔽下,她心情複雜地豎起耳朵,但願清風將久別重逢的舊人寒暄盡數吹到她的耳畔,當然,只是但願。
☆、第050章 舊人哭罷新人笑
第050章 舊人哭罷新人笑
迴廊裡只剩下蕭武宥和江宛若,除了滴落的屋簷雨,只有他二人相對無言的沉默。
蕭武宥含笑望著裴南歌離開的方向:“年歲也不小了,卻還是個傻孩子。”
榕樹下的裴南歌皺眉,她哪裡傻,查案的時候她明明比李子墟要聰明。
“的確是個傻孩子,”江宛若亦淺笑,“怎麼就肯義無反顧將心思用在你的身上。”
蕭武宥笑著同她一前一後地走入雨霧之中,在迷濛的水霧中,他柔聲開口:“當初是我家裡人對不住你。”
江宛若的腳步微頓,隨即釋然道:“他們有他們的立場,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蕭武宥歉疚垂下眼:“我本想去找你,但實在出不去,到能出去的時候,已經四處都找不到你。對不起。”
裴南歌心中七上八下,眼前的情形讓她有一種錯覺,彷彿只要江宛若梨花帶雨地撲進蕭武宥懷中說一句“我不怪你”,他們就真的能夠天長地久似的。
但江宛若只是緩緩走在他身側:“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心裡真真是恨死了你。”
蕭武宥偏頭笑道:“對於一個剛見面就告訴你‘你爹已經戰死了’的人,大概很難不討厭罷。”
江宛若頷首:“那時你爹穿著寒光陣陣的鎧甲冷冷看我,你跟在他身後,想也不想就把我爹戰死的噩耗告訴我,當時我心裡就在想,興許在你們這樣的顯貴人家眼裡,死一個人就同丟了一件衣裳不般微不足道。”
“原來你當時是那般看我。”蕭武宥低笑。
“其實你爹待我們家不薄,”江宛若道,“多虧他念在我爹為朝廷捐軀的份上收留我、幫助我,孤苦伶仃的我才能好好活著。”
“我爹他……”蕭武宥停步,“也許只是職責所在。”
“那你呢?”江宛若亦停下腳步,“你並不是兵部的人,卻時常跑來看我,教我舞劍又聽我撫琴作詩,還不時送我些稀罕玩意兒,這難道也是職責所在?”
蕭武宥側過身:“那時候見到你,覺得你身世悽慘惹人憐愛,時常會不由自主想起你。”
江宛若掩唇而笑:“我知道,那時候你對我的心意是真的,我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