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做不良少女又怎麼樣,她化著濃妝進出家門,父親竟然也沒有察覺,直到他從隔壁的陽臺上聞到了她從房間裡飄來的煙味,才將她訓了一通。

她至今記得聞臨陽當時的面色複雜,又像是恨鐵不成鋼又像是束手無策,更像是象徵性的訓斥,如果不那樣做,好像身為父親不得不這麼做一樣。

就是這樣索然無味,幾乎是沒有叛逆感和對戰*的叛逆期,她也慢慢意興闌珊。

“哦。”他應了一聲,“沒怎麼見你喝過。”

一瓶眼見著就要見底,他的眼色還是深不見底,臉孔也是尋常顏色,不見有變化。

倒是聞初眼晃晃悠悠的想要站起來,但又很快跌落在地上 ,她慘兮兮的對上費祁,“我的腿麻了。”

然後捏著腿揉了揉又試圖站起來,雖然很想讓他幫忙使個力,但顯然他更願意看她的笑話。

沒辦法,她就氣鼓鼓的瞪著他。

兩個人的臉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湊得那麼近的,聞初顏眼中的天地都在轉圈暈眩,唯有他的臉很清晰,她沒有親他的嘴唇,而是在他的臉頰上落下一個輕暖的吻。

他也凝視著她,在她眼眸中甚至看到了自己,那一層淺色水霧中也一樣惘然的自己。

那個吻像片羽毛,甚至比羽毛還要輕,她一直都這麼小心翼翼。

他忽然就被催生出一種*,捧住她的頭在她的頸項間舔/舐起來,她被舔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他舌頭跟自己的面板間還發出很小的水聲,既煽情又悚然,她條件反射的抱住他的頭,兩人的心臟頓時貼在一塊。

良久,他才離開她的頸間,雙唇水潤了許多,聞初顏雖然不知道那裡有什麼好親的,但心裡也是喜歡的,那種善意的接觸,她總能從中嚐到絲絲甜意。

當兩個人的唇漸漸要碰到的時候,她反胃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臉一下子漲紅,然後居然就毫不費力的站起來,奔向廁所。

聞初顏趴在衛生間的馬桶上,吐的上氣不接下氣。

費祁黑著臉走到她旁邊,不可忍的看著她,然後看到她吐的天地色變,又走出去。

在他想要吻一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女人竟然跑去洗手間吐了,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

這樣他難得鬼迷心竅的時刻,她卻大煞風景。

可他的唇角卻彎起一個不易讓人察覺的弧度。

她總能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行為來。

費祁也說不出自己對她的感覺來,起初也不過是當她一個小妹妹,後來是女朋友的閨蜜,如果不是那以後發生的事,他也完全不會感覺到她對自己的愛慕,因為聞初顏很自制也很恪守本分。

再然後呢,大多數就是在遷怒於她,不論是在哪方面。

這些年來跟著自己,雖然受盡他的冷眼,但只要給她一點甜頭,她就很容易滿足,他有時候也在想,到底是要有多“單蠢”,才能這樣委曲自己。

地攤上發出嗡嗡的聲音,他聽見了就將視線移過去。

是她的手機在震動,顯示有新的短訊息,他想也沒想的就開啟那短訊息,發件人赫然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沈大少。

“早點回家,都喝了酒就打的,少喝點。”

最後三個字能看出他的咬牙切齒,費祁一直都知道沈子欽跟聞初顏是要好的朋友關係,也非常清楚他對她抱有的那些小心思。

他的目光倏然變冷,刪掉了這條短訊,將那手機重新扔在地上。

聞初顏吐夠了,從旁邊抽了紙巾擦擦嘴巴,又來到水池邊掬起水來漱口,才走出衛生間。

費祁不在房間裡了,聞初顏正疑惑他是不是跑去別的房間洗澡,腳似乎碰到一個障礙物,她彎腰撿起自己的手機,就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