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自己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連著兩次都這樣,他只當是她比較保守,心想著等到他以後根基穩定,結婚後再來拆開禮物也是很好的。

結果這些零碎的回憶都在沈子欽冷冷的敘述中逐漸拼湊起來,他想他終於明白她當時緊按住的衣服紐扣,驚恐的眼神和躲閃間欲語還休的模樣代表了什麼。

只可惜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他有些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猶如那天在N市的那家溫泉會所深處靜謐的花園裡那樣。

那夜明月高懸,他掉落的煙在雜草間明明滅滅的靜靜燃燒著。

他究竟是真的從來一無所覺,還是根本不敢去想呢?

“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和了解,讓你的女人到死都是一個人在抗,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別!”

沈子欽丟下那句話,極為不屑的走了。

費祁緩緩的按住自己嘴角上的傷口,人有時候是嚮往疼痛的,因為只有疼痛能讓你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惡意和真實,只有疼痛能喚醒你還沒有熄滅的*。

他的手繼續按著,那疼痛已經由嘴角傳至口腔內壁,直衝腦門。

你的女人,是麼?

☆、第51章 V章

聞初顏慢慢的醒轉過來;屋子裡一片漆黑。

她渾身都覺得酸酸的,就像是睡了很久很久一樣;整個人猶如一隻脫了水的魷魚,懶洋洋的。

她站起來;厚重的窗簾掩住了外頭的一切;走進洗手間;用冷水拍打著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在用手抹去冷水的時候,她猛然抬起頭來。

鏡子裡的她頭髮有些散亂的貼在額角上,表情也是迷迷糊糊的。

她打了個冷戰。

熟悉的洗手間;熟悉的床,熟悉的浴室鏡子,熟悉的窗簾和檯燈……熟悉到她一覺醒來都沒察覺自己居然在這裡。

她立刻跑出去,還好,臥室的門沒有鎖,光著腳蹬蹬蹬蹬的下樓,她越發覺得不對勁,好像太過安靜了,連踩在樓梯上的腳步聲都回蕩在巨大的空間裡,唯一能夠與之呼應的只有她的心跳聲和呼吸聲。

現在應該是晚上,客廳裡的燈正開著,但是屋子裡頭總讓她覺得十分反常。

她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八點三十五分。

晚上了,傭人阿姨們都回去了,但是王媽是不會走的,她是住在這裡的。

但是她反覆的在廚房裡,偏廳,都沒找到王媽。

她又跑去王媽的臥室,然而臥室的門大喇喇的開著,裡頭卻空無一人。

她覺得害怕,立刻就想出去,房門卻被緊緊鎖著,她上次來這裡的時候已經將所有的鑰匙都交還給了費祁,現在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情急之下她把目光移到了窗戶上。

二十分鐘後,她跑遍了所有的房間,但是,每一個房間的窗戶都被鎖住了,更令她驚恐的是,窗戶被鎖了也就算了,還有些被木條釘了起來。

她心神不定的下樓,想打電話給沈子欽,可是就連手機也不翼而飛了。

她終於覺得這是一種陰謀,雖然陰謀的原因她還不知道,但很明顯,這一切都是有所準備的,如果沒有猜錯,那這幢樓裡的所有電話肯定也無法再撥出去了。

她不帶希望的拿起了座機,如她所想,一點聲音都沒有。

她呆愣的坐在了飯桌邊的椅子上,慢慢回想起今天上午的事情。

她從沈子欽的車上下來,走進了小區的公園裡,然後那個男人出現,她明明拒絕了“費先生想找你聊一聊”的請求,然而對方雖然話語間十分禮貌,手腳卻很快也很利落,直接將她拉著拽到了自己的麵包車上。

她當時憤怒的說道:“快放我下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