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他照單全收,一一征服便是。

“怎麼能這樣……”傅惜容忍不住為自己叫屈,神情嬌憨。“若不是我捎信回家,行蹤也不會走漏,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所以一切都是我——”她急忙捂嘴,怕他再次偷香。

“四嫂別自責,這根本不是你的錯嘛!”原小俠趕緊說。

“別、別那樣叫我……”羞赧的小臉低垂,絞動互纏的手指。

“當然要這樣叫你,四嫂耶!”原小俠充滿敬意道:“能讓四哥甘心受縛的姑娘就你一個了,瞧他,淨抱著你不放哩!”

傅惜容這才驚覺,羞得只想掙開,無奈力氣比人小,怎麼也無法成功。

“哎呀,都是一家人嘛,四嫂別不好意思哪!”原小俠調侃道:“想當初啊,我四哥還信誓旦旦說終身不娶,要獨身行走江湖,做個豪情壯志的遊俠,過他自由自在、無拘無東的日子哩!想不到我這趟下山就見到了四嫂,嘿嘿!怎能不趁機喊個痛快呢?”

自由自在?無拘無東?低垂的小臉在內心複誦這八個字時,女子的羞怯心思轉而讓一抹憂愁取代。

他喜歡那樣的生活是嗎?她想問,卻不曉得該如何問出口。

若答案是肯定的,她又能如何?

“在想什麼?”耳邊,原君振的聲音響起。

“啊?”她驚得一震。“沒、沒什麼。”

“真的?”他很懷疑地盯視懷中人。

“我、我在想是誰這麼壞……想、想殺我。”

原君振抿唇,並不打算告訴她傅家可能有內賊,不願她操這不必要的心。

雖然,他也懷疑這內賊極有可能來自唐門,而傅仁豪的處境堪慮。

“原小俠,過來。”朝小老弟勾勾手指頭。

抱著頭,原小俠跳到角落,一臉防備。“不要吧,我剛有說錯什麼嗎?”

小老弟草木皆兵的表情逗笑他。“有件好玩的事交代你,想玩嗎?”

“想!當然想!”原小俠答得毫不遲疑,蹦、蹦、蹦連三跳跳到兄長身邊。“什麼好玩的?”

“你一定會喜歡。”原君振神秘地笑說。

浦陽縣城內,悅客茶館中,兩名方帽、麻衫、布靴——儼然一副平民打扮的男子邊吃茶邊聊著閒事。

兩人腰間均掛著大刀,精目鑠鑠,身形結實勇壯,顯見其乃練武之人。更細心一點的人,會眼尖地瞄見刀柄底部烙有“浦陽縣衙”四字。

其中一人嘖嘖有聲地啜進一口茶水,再將杯子重重放回桌面,發出極大聲響,似有所嘆,而他也真的嘆了出來:“我說老張,咱們這差使可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麻煩哪。”

“可不是嗎?”另一人跟著嘆口氣。“捕快這差使愈來愈不好當了,自個兒縣城裡的賊都抓不完了,還得抓那壓根兒不是咱們浦陽縣的人。誰曉得那惡賊會不會經過咱們縣城,你說是不,老林?”

林捕快慨然再嘆:“聽說這是總督大人的命令,咱們縣令才幾品官,怎抵得過總督大人一句話?”

“說得極是,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張捕快為自家大人叫屈。

“最可憐的是咱們吧。平日就得巡城,現下還得加強巡邏,整座浦陽城這麼大,走得我一雙腿痠死啦。”林捕快說著,捶起痠疼的腿來。

“那惡賊就別給咱爺倆抓到,要不先扒他一層皮再說。”

“就是!”林捕快憤然道:“若非他挾持的是咱四川首富的閨女,怕危及傅家千金的性命,我早上報縣太爺,請他老人家貼出懸賞告示,看那惡賊還敢不敢進咱們縣城來。”

張捕快猛點頭。“沒錯沒錯,如果能貼出告示,那賊人怕失風被捕,就不會進城;不會進城,咱們就不必這麼辛苦地巡城,也不必暗中打聽是否有人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