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呢?”無心問道,“你依然不能掌控整個事情的發展。”

“或許如你所言,即使知道它們的脈絡,我仍是不能去改變什麼。”花葬輕輕道,“但我不想這樣被矇在鼓裡,在看不到任何東西的情況下,我不想做出什麼讓自己會後悔的事。”

“放心吧,丫頭,”無心笑得眸中漣漪盪漾,“那人不會讓你後悔,也不會讓別的人傷害你。”

花葬怔怔抬眸,“什麼?”

無心仍是優雅無雙,“你想要和那人,重新開始麼。”

花葬後退,“這不可能,”她喃喃自語道,“他不會和我重新開始的,或許,根本算不上什麼重新開始,我們本沒有什麼過往。”

“還真是傻丫頭,”無心雙眸眯起,“他怎麼不會和你重新開始,救了北歸塵後,你和他,照樣可以繼續在一起,沒有了這二十一年來的雲煙,你依然可以做個明媚的姑娘。”

花葬心裡好像有什麼,在略微鼓動著,她,真的可以和那人重新開始麼。

只要她償還了欠北歸塵的債,只要她救活了北歸塵,她與那人,他們就會重新開始,再不過問人間之事。

“是啊,只要這些事情都結束,你們就可以永遠地在一起。”像是看穿了她內心所想,無心勾起了唇角。

“永遠?”她有一點迷茫,真的是永遠麼?她搖了搖頭。

又怎麼會是永遠。

她只是他生命裡的過客。

她的人生,不過短短几十載,倘若她歸去了,那人,她應該教他如何度過剩下的流年?

無窮盡的寂寞都留給他了。

她又怎麼能如此自私。

她的心猛然一顫,她想起了小時候,她對他說,可是。我就想和薄情,這樣待著。

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的眼睛有些潮溼。

“當然會是永遠,”無心笑得有一點說不出的詭異,“你不會死。”

“你想說,他不會讓我死,對嗎?”花葬問道,“你錯了,他不會為了我那樣做。”

無心卻搖頭,“不,不是他不會讓你死,準確地說,自二十一年前起,你就已經死了,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死兩次呢。”

“什麼意思?”花葬並沒有理解無心話中之意。

無心斂容,“啊,沒有呢。你想知道的,那人會告訴你的,全部都會。”

“所以你是來帶我去見那人的?”花葬道,“你想讓我救北歸塵,好成全你們的什麼計劃?”

“這可真是頭疼呢,”無心扶額,“丫頭,你是打哪兒聽來的這些?救北歸塵,對我們,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那你們為何要救他?”

無心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極其誇張地笑了,“我們救他?丫頭,是你自己想救他。況且,你不是成全我們,是成全你自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恰恰是我們成全了你。”

“我只要知道你們到底在實行什麼計劃。”

“不是計劃,”無心笑道,“或許是,但公子孤息為其冠名‘賭局’。”

見花葬仍是一臉疑惑,無心又道,“其實現在,你救不救北歸塵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至少對我們是這樣,因為,在這場賭局中,我們,已經贏了。”

花葬鎮靜了一下,道,“是什麼賭局?”

“你想要知道麼?”無心笑問。

“告訴我。”

“這場局我們已經分析了很多遍呢,”無心懶懶笑道,“如果你想知道,以後吧,以後找個機會,我們全部告訴你。”說完,又自言自語道,“啊,說什麼當局者迷啊,此局,旁觀者也未必清啊。”

知道無心是不會告訴自己的,花葬也並未再發問,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