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想見那人。”

無心頓了一下,問道,“救北歸塵?”

“嗯。”

“說實話,我還真不想你救他呢。”無心有些意味不明,“你可能不會明白會發生什麼,但我不想那人受傷,同樣也不想打亂那人計劃。”

“會發生什麼?”花葬問。

她記得寄晚書不久前對她說,只是之後的結果,不是姑娘你能擔得起的。

難道真的會發生什麼她無法想象的事情,如此說來,在這一點上,寄晚書沒有說謊,只是她自己多慮了,那麼看來,北歸塵不想她救他,也一定是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我不能告訴你。”無心看了她一眼。

花葬咬唇,默默思索著。

無心又道,“寄晚書所言,並無假話,丫頭,你應該聽他的。”

花葬本想問你怎麼知道,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免得被人家一番嘲笑。

“你想什麼,我都知道。”無心道,“你一定在疑惑寄晚書說的北歸塵只告訴了他一人而為何你覺得眾大臣都知道一事。”

“你覺得是什麼?”花葬立馬問。

無心努力剋制著笑意,但嘴巴還是扯到了耳根子。

果然被嘲笑了……花葬簡直欲哭無淚。

“沒事,女孩子嘛,就要蠢蠢傻傻地才可愛。”無心“嚴肅”地安慰著花葬。

“你才蠢,你才傻,你全家都蠢傻!”

這下無心是忍都忍不住了,“我沒有全家,我是自三途川上自然誕生的。”

“你你你……”花葬語結。

無心深深看了她一眼,“炸毛花。”

如果你正在睡覺,卻被蒼蠅蚊子擾得不得安寧,你就會知道花葬此刻的心情,是的,抓狂,不停歇地抓狂。

於是花葬正要抓狂,忽然,莫名其妙地,就又冷靜下來了。

為什麼?

人家都說你是炸毛花了你還要炸毛!

估計這種事情也只有真正的炸毛受才幹得出來〒_〒。

這種時候,一定要高冷。

別人越說你炸毛,你就越要高冷,這有點類似今天的裝逼,但,在架空的億萬年前的古代,不裝一下高冷,怎麼能顯示出你高大上的逼格?

於是花葬雙手環於胸前,冷冷看著笑得不省人事……等等,不是不省人事,應該是笑得花枝亂顫,也不對,貌似搶了驚鴻的形容詞?反正就是很欠扁的意思就是了。

於是花葬冷冷看著欠扁的無心(無心:我怎麼就欠扁了?給我一個解釋。)。

無心感覺到花葬眼裡的冰刃,還是很給面子地……繼續欠扁著。

孃的,花葬磨牙霍霍,為毛笑成這樣了還是這麼好看!

一定要冷靜啊喂!

日光在長安灑下的影子移動了幾寸後,無心恢復了正常。

“走吧。”他面無表情。

果真是剛剛笑得太大力以至於現在面癱了嗎?花葬稀裡糊塗地想。

走出幾步,花葬停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

無心差點又一個沒忍住,還好他修為深厚,他優雅捋了一下鬢髮,道,“還真是執著呢。好,答案很簡單,因為是北歸塵在說謊。”

花葬感覺迎面而來一盆冷水,她的猜測,有一點是正確的,北歸塵在騙寄晚書,他在忌諱他。

可是,為什麼?

“嘖嘖,丫頭,你想的太多,”無心搖頭道,“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許多事情,都是沒有緣由的。我問你,你為何對薄情如此執著?”

“我……”

“是吧,說不上來,”無心伸伸懶腰,“有些事情,想不通就不要多想,給自己添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