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起來,張恪叫著嶽子軒、吳伯巖等人到了屋中。經過了這一次,他們已經不敢和張恪坐在一起了,全都躬身站立。

張恪看著大家,突然苦笑了一聲:“連你們都怕了,看來我真的用勁用大了!”

大傢伙互相看了一眼,全都不明白什麼意思。

“實不相瞞,我剛剛拿出的念珠是一位公公所贈,他是內廷的大人物!你們說此時的許邦彥會想什麼?”

喬福搶先說道:“還能想什麼,準保是嚇得魂飛魄散,小便**,敢得罪咱們,絕對沒有好下場!”

他說完之後,嶽子軒和喬桂都跟著點頭,不過倒是吳伯巖臉色有些凝重。

“大人,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講?”

“說!”

“啟稟大人,大人有靠山,許邦彥明的不敢動大人。可是他和萬百川都是劣跡斑斑,一旦捅出去只怕要身敗名裂,抄家滅門。所以卑職以為他應該想著歪主意,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應該小心才是。”

張恪點點頭,說道:“沒錯,要是放在京城,有勢力有靠山就能壓住對方,可是遼東天高皇帝遠,將門盤根錯節,什麼事情都敢幹,不得不防。大家都聽著,馬上加固城牆,嚴防死守,青壯都給我操練起來,咱們要防火防盜防小人!”

第四十六章 有麻煩了

許邦彥帶著人馬狼狽離開了河灣村,一路飛奔,就好像後面有千軍萬馬追著他,一口氣跑出了十多里,眼看著就到了大清堡,他才放慢了速度,等等後面散落計程車兵。

萬百川喘著粗氣,總算是趕了上來。

“賢婿,張恪給你的念珠有什麼了不得的,怎麼嚇成這樣!”

“萬百川,我的好岳父啊!你是想讓你女兒守寡啊!”許邦彥虛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咬著後槽牙說道:“那東西是內廷流出來的,內廷,你知道不?張恪那小子通著天呢!”

“內廷”兩個字就好像是刀子捅進了萬百川的心窩,生命都在快速的流逝,他滿臉的不敢置信。

“張恪他怎麼能和內廷扯上關係,這個小子連大清堡都沒離開過,怎麼能結交內廷的大人物啊?”

許邦彥盯著萬百川,問道:“他真的沒有離開過?你給我說實話,事關咱們的腦袋!”

“這,半個月前離開過,去了廣寧,不過沒去京城啊!”

“他為什麼去了廣寧?”

“那小子欠了我二十兩銀子,半個月讓他還清,真沒想到他還真賺到了不少銀子,鹹魚翻身了!”

許邦彥一聽,眉頭緊鎖,氣得嘴唇都青了,指著萬百川說道:“岳父,你可真行,我就死在你手裡了!”

“啊!賢婿,到底怎麼回事啊?難道他去了廣寧一趟,不光結交了王化貞,還認識了內廷的人?”

許邦彥嘆口氣:“我剛剛聽到了一點訊息,據說是御馬監的洪公公秘密到了廣寧,好巧不巧的在馬市遇上了蒙古人作亂,要不是這幫蒙古人,遼東上下還都矇在鼓裡呢。聽說是有一個賣雜貨的年輕人幫著化解了危局,至於具體的怎麼回事知道的就不多了。現在看起來那個年輕人就是張恪,就是被你逼著去廣寧的!你這個狗才啊,洪公公秘密來遼東,那是要殺人的,你得罪了張恪,是推著我當那個挨頭刀的!”

性命攸關,許邦彥一點也不客氣了,把萬百川罵的一個狗血噴頭。

萬百川忍著鋪天蓋地的口水,一句話也不敢說,好不容易等著許邦彥罵完了,他才戰戰兢兢的抬起頭,哭喪著臉說道:“賢婿,許大人!這事也不能光怪我啊,誰知道一個無名小卒就躥起來了。您想想辦法,還能不能挽回了?要不上門磕頭認錯也行啊!”

“呸!”許邦彥毫不客氣的說道:“我一個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