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揮僉事,去給毛頭小子認錯,這個人我丟不起!再說了就算我想認錯,洪公公那關怎麼過,就拿義州來說吧,指揮使王大人上了年紀,又沒有兒子,大家都搶那個位置呢!就算張恪不去告狀,能擋得住其他人嘛,那幫人都是一群狼,是狼!”

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又做了不能做的事,這不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嗎!許邦彥是越想越怕,索性摘了頭盔,來到路邊,靠著一棵楊樹,仰臉看天。

萬百川臉色頓時變了變,慌忙跳下了馬,連滾帶爬的跑過來。

“許大人,許大人,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你要是死了,我也完了!”萬百川一把抱住了許邦彥。

“賢婿,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千萬別上吊啊!”

“你才上吊呢!老子要死也先勒死你!”許邦彥氣哼哼的說道:“你說說,怎麼才能讓人把嘴閉上?”

“這……要麼給錢,要麼就殺人滅口!”

許邦彥點點頭:“沒錯,只是給錢能堵住一時,堵不住一世啊。”

萬百川瞬間把眼睛瞪圓了,吃驚的說道:“賢婿,你準備殺了張恪,太好了,立刻帶兵過去,趁著夜晚蕩平河灣村!”

“你是豬頭啊!”許邦彥恨不得給這傢伙一頓嘴巴子。

“張恪是什麼人,那是洪公公看重的人,我們給殺了,上面查下來就全都完了!”

“那不出兵怎麼滅口啊!”

許邦彥長出了一口氣,看了看周圍,家丁都乖乖的退到幾十步之外。許邦彥附在了萬百川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萬百川是不斷的點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伸出了兩個大拇指,不斷的拍手叫好。

……

河灣村中心的打穀場被臨時改成了訓練場,五隊二百五十名青壯在隊長的帶領之下,整齊的站好。

張恪揹著手從每一隊前面走過,大家都努力挺直胸膛,迎著張恪的目光,充滿了強烈的信心,看過了一圈之後,張恪還算滿意。

這些人在韃子手裡就是做苦工的,比起一般的農夫組織性要好,而且又經過了長途逃亡,身體差,意志力差的都被淘汰了,剩下的都是好兵的坯子,缺的就是訓練而已!

“大家都聽著,你們從現在開始,就是我張恪的兵了。不過你們和那些吃糧拿餉的兵又不一樣,大家都向四周看看,父老鄉親,你們的親人都在看著,從今天開始,他們的安危就要靠你們來保護,大家有沒有信心?”

“有!”

“有!”

“有!”

嶽子軒和吳伯巖他們帶著頭喊著,四周的百姓也拼命拍巴掌,有些老人都受了傷,還硬撐著過來,看著壯實的年輕人,淚水湧動。

鐵匠孫七扯著嗓子大喊:“嶽子軒,你們可要爭氣啊,咱們要活出人樣,再也不能被韃子掠去,像是牲口被送來送去,死了連棺材都沒有!”

“孫伯,您放心吧,誰再想欺負咱們,就踏著姓岳的屍體過去!”

“好,說得好!”老百姓們又是一陣歡騰,青壯們臉都漲得通紅。

張恪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道:“大道理不講了,從今往後,咱們要一手拿著刀劍,一手拿著鋤頭,凡是有當兵的家庭田稅減半,立了戰功,我不管朝廷剋扣多少,總之都給大家補齊,該是你們的一文錢都不差。受傷的戰士全村供養,要是戰死了,每個人補償二十畝田地,我張恪幫著他養老,幫著把孩子養到二十歲!我說的這些全都刻在石碑上,就放在訓練場的邊上。所有父老鄉親都可以監督,我要是做不到,就不配管你們。不過話又說回來,每個人也必須服從命令,做不好一樣嚴懲不貸!”

嶽子軒、喬福、吳伯巖、喬桂、馬如峰五個隊長互相看了一眼,一起單膝跪地,後面計程車兵也都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