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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不出來就別想了,小心腦袋爆掉。”
牟為盼支吾半晌後,囁嚅的問道:“哥,如果……如果小哥他……逃婚的話……會怎麼樣?”
“會怎樣?不會怎樣的,花轎自然還是有人照抬,頂多把新郎的名字改成鄒懷魯,新娘的名字異為牟為盼,以平息紛紛眾議、遮醜罷了。”牟允中一臉幸災樂禍。
“我不要!我不要!”牟為盼尖叫了起來,“誰說要嫁他來著?”
“這我拿不定主意。”
“你知道鄒奶奶討厭死我了,每次看到我就叫我冒失囡,我一過去,不被鄒懷魯整死,也會被她盯死,她跟虎姑婆一樣恐怖。”
“自己造的孽,能怪別人嗎?誰教你當著老太太的面誓死不嫁鄒懷魯,還撂下一句話:齊大非耦!奇了,我這個做了人家一輩子大哥的人,怎就不知你有這麼迅速的辯才反應?”
“那又不全是我的錯,五年前那老怪婆第一次來時,我才十七歲,嫌我鼻子小、個小,坐沒坐樣、站沒站樣,頭髮亂得跟稻草一樣。我就不信若她的頭髮也跟我一樣剪到齊耳的話,會不像毛婆子江青。總之,既然嫌我配不上鄒家,幹嘛老是藉提親來羞辱人!”
“因為她乖孫愛啊!”牟允中挖苦的說。
牟為盼的臉被哥哥的一番話惹得通紅了,大叫出聲,“愛個鬼!那個東亞病夫只想公報私仇,玩弄、整倒我罷了。”
“公報私仇?奇了,這話怎麼解就怎麼不通。他用什麼公,報了什麼私仇了?”
牟為盼心虛了一下,“沒有啊!”但卻在心裡默數自己的罪狀。
第一樁,她十歲時,把他的兩尾小金魚放到鬥魚小水缸內,不出一天,金魚雙雙陣亡,歸西趕著超生。
第二樁,她十一歲,作文課上想不出點子,心一急,便忍不住偷撒尿。別的同學譏笑她,坐在旁邊的他奮身反駁說是他乾的。誰要他多此一舉!她惱羞成怒,當下用力推了他一把,哪知他不經摔,跌出椅子,撞著了頭,輕微腦震盪。然而卻住院一個禮拜!
第三樁,她十二歲,全家應邀去鄒寓為他的十六歲生日慶生,哪知道他才剛許完願、吹熄蠟灼,就摸黑偷吻她,氣得她抓起蛋糕上的奶油往他臉上一抹。這一抹,在他臉上抹出了五道白痕,也讓她與鄒奶奶正式的結下了樑子。打那一回起,鄒奶奶視她如魑魅魍魎,撞著她如臨妖魔鬼怪似的,從沒給她好臉色看。
第四樁,她十三歲,不名譽的十三歲!當時才國一的他們參加暑假舉行的自強活動,分組活動夜遊時,他們竟然脫隊迷路了。那時他已十七歲,卻白痴得分不清東南西北方位,教他倆得窩在荒郊野地露宿一晚,隔天才被搜救人員尋獲。
這一晚下來,導致他舊疾復發、支氣管出狀況,於是在鄒奶奶一聲令下,他就被帶回法國靜養了,教牟為盼錯過了跟他道歉的機會。
其實,為此她一直很愧疚,因為那一晚要不是他脫下自己的襯衫及防雨外套給她穿,緊摟著她取暖的話,罹患重感冒的人就是她了。
所以,當他走不到兩天,她就開始用蚩拙的筆跡將她遲鈍的表白與關心書於信上,以表示自己誠心的歉意。一天一封,連著一個月不曾中輟過,這對一向恨寫作文入骨的她來說,意義是何等非凡。但是他卻連一封信都不肯回給她,教她不好意思上鄒家詢問他的近況。
最後她開始低聲下氣的在信上懺悔、認錯,請求他寫一封信給她,還是白費心機。
她一賭氣之下,為了“鄒懷魯,你死好!”六個字跟他絕交。
不到一個禮拜,他奶奶掛了長途電話跟她父親檢舉她的惡行。她父親一怒之下連反駁申辯的機會都不給她,便以重鞭抽了她五下,還導致護著她的媽媽及為她擋駕的大哥吃了其餘的十鞭。那一晚,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