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應對之道,胸有成竹的揚起下巴,笑嘻嘻的接著念道:“琴棋書畫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他,如今五事皆變更,蕭劍江山詩酒茶。”

張灝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一頭栽倒在地,差點就被憋出內傷,欲哭無淚的雙眼失神,心說你呀你呀!我的寶釵姐姐,這瓊瑤阿姨的打油詩,豈能混在納蘭容若的詩裡,真是狗尾續貂啊!

這打油詩雖然蠻有趣味,可惜卻實在是不搭調,聽的眾位姑娘不禁面面相覷,張灝目不斜視,看都不看後面一眼,堅決和那自命不凡的女人劃清界限。

“敢問這位姐姐,能否把前面兩句的詩詞唸完,此等佳作,實在是令人愛煞。”

“姐姐,怎麼突然念出兩首風格不同的詩作來?這後面倒是有些意思,不過卻比剛先吟出的那句悲畫扇,無論用詞意境,都過於天差地遠了。”

不時有姑娘出言詢問,糗的張寶釵立時啞口無言,心中暗叫糟了,這可咋辦?更有些姑娘當她為天人一樣,不時請教些作詩的學問,可憐咱們的寶釵姑娘不學無術,即使空有一肚子的見識,立時也被問的俏臉通紅。

張口結舌的胡亂回答,張寶釵最後乾脆破罐子破摔,叫道:“那都是閒暇時妙手偶得的詩句,別的現在也想不出來了,哼!這詩詞小道,既不能安邦定國,又不能使國富民強,要來何用?你們一天天的,只知道擺弄此等醉生夢死的玩意,卻不知道學些真正的有用學問,這將來,難免落得個家破人亡。”

晴筠姑娘搖頭不語,沐憐雪倒是欣賞的問道:“那請問寶釵姑娘,什麼才是真正的學問?”

“哼,學遍數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你們如何能理解我的心思,唉,都是一群愚昧之人。”

無神望天,張灝欽佩之極的心中嘆息,心中不免倒數三二一,就等著那傢伙口吐狂言,最後被聞訊趕來的官差,當做怪物給抓回去燒死。

還好張寶釵為人機警,她也清楚,說得多了不說無人相信,還會被從此視為異類,再說了,就算是告訴她們,將來大明朝終會被大清帝國推翻,也得有人信不是?

“請問姑娘,可否讀過詩經?”突然晴筠姑娘道出疑問,此時又有其她姑娘瞧出古怪,紛紛提出一些刁鑽難題,不過大都是些真正學問。

其實也是張寶釵不學無術,她別說後世記憶本就記得七七八八,又多是些清宮劇動漫影視流行衣物啥的,你要真問她數理化,恐怕還不如問三字經呢,起碼天長日久聽的多了,小腦袋裡還能記住些。

張灝暗自抹了一把冷汗,暗道自己雖說不學無術,但總算這些年來,惡補了一些基礎,要不然,很多日常生活中的細節,就會被人恥笑。

張寶釵被問的滿臉通紅,惱羞成怒的道:“女人無才便是德,這些學問我自是不知,哼!這將來進宮靠的是頭腦手段,會些吟風弄月又有何用?”

這話到是有些道理,不說在場都是些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即使是張灝,不禁同樣點頭同意,不過張寶釵這番話已然道出她的勃勃野心,卻不免令人驚訝!

沐憐雪輕輕一嘆,念道:“舊日豪華事已空,銀屏金屋夢魂中;黃蘆晚日空殘壘,碧草寒煙鎖故宮;隧道魚燈油欲盡,妝臺竅鏡匣長封,任你心機深四海,一袖閹雲兩袖風!”

眾女相視一笑,已然知道這是在出言提醒張寶釵,想那深宮大內,要想達成心願何其艱險,稍有不慎就會落得個屍骨無存。

看到眾人盡皆默然,張寶釵卻很是得意,她自是清楚皇宮內的黑暗危險,不過那又算得什麼,只要哄得幾個王子或是皇帝開心,在憑著自己的經驗見識,何況自己又是萬中無一的神仙下凡,自是一切危機都會遇難成祥,否極泰來。

心中越發火熱,她今日來此,只是散散心罷了,成天被宮裡的禮儀嬤嬤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