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做出一點自我犧牲嘛。”

對於梁副書記的上述種種告誡,廖志國當然不敢怠慢,馬上作出一系列快速反應,包括暫停“鯤鵬館”二期工程,緩動、慎動各級領導幹部,搬到市委大院內的普通公寓住宿,等等。

至於蘇婧婧避讓一事,則令他陷入了極為困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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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處長所說的匿名信中,對於蘇婧婧插手陽城政務、大搞權錢交易的指控,雖然未有具體細節佐證,卻是重點攻擊的目標。對於箇中實情,別人可能不掌握,廖志國或許也不完全瞭解,可黃一平卻是一清二楚。而且,由蘇婧婧參與的那最後一票賭石買賣,更是差點弄得人仰馬翻,捅出天大紕漏。

讀者諸君還記得那個黃一平的同學、北京天地傳媒老總郎傑吧?不錯,此君正是黃一平著意安排的一個障眼人物。其人利用自己的商人身份,以在陽城開設分公司的名義,大肆混跡於陽城政、商兩界,廣泛周旋於官員、商人之間,巧妙利用書畫、藏品的交換、拍賣等多種手段,幫助蘇婧婧斂得很多不義之財,自己也謀足了利益。

一年前,郎傑克拿著從陽城籌集的數千萬資金,前往緬甸、泰國倒賣玉石,實際上就是人們常在影視、文學作品裡看到的賭石。不料,郎總拿著鉅款去到國外,卻突然玩了人間蒸發,驚出蘇婧婧及陽城眾多官員、商人一身冷汗,害得黃一平差點陪綁連座。那些天,蘇婧婧作為籌資、擔保人,與孫健、儲開富、喬維民等出資人一道,像催命鬼一樣頻頻施壓於黃一平,令他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找到郎傑克,有人甚至提出透過國際刑警追緝。如此壓力之下,黃一平基於老同學間起碼的瞭解與信任,一方面堅信郎傑克並非見財負義之人,另一方面也於暗中發瘋般苦苦追尋其下落。

其實哩,郎傑克的失蹤與欺騙或生意失敗並無關係。那時,他在泰、緬兩國交界的深山裡,當真覓到一塊上等坯石,花巨資買了下來,驗證結果確是一塊玉中極品,運回切割加工後價值篤定翻番。期間,他寄居於當地深山中的一座寺廟,主持是一位來自中國的高僧,其人畢業於普佗山佛教學院,祖籍竟然與郎傑克同縣同鄉。無論僧俗,千里之外異國遇鄉親,內心難免激動與興奮,於佛家而言更是認定前世有緣,相談甚歡之際,一時竟有相見恨晚之感。因此,郎傑克接受高僧挽留,就在山中多住了些時日。那些天,流連於清新空氣、翠綠山林,耳聞暮鼓晨鐘以及高僧充滿禪機的妙語,品味著天然茶水、素制餐食,又得高僧把脈診病,喝了些特製的中草藥劑,竟讓郎傑克有身心俱朗、頓然開悟的感覺。更為奇妙的是,十數日後的某天深夜,夢到佳境,突感渾身有一股熱流湧過,漸漸聚集於下體,那個早已萎靡的物件竟然堅挺起來,且有大量體液遺出。不消說,困擾多年的性功能疾患不治而愈了。為此,他喜不自禁,又在山上呆了些日子。

中國式秘書3 第一章(11)

黃一平、蘇婧婧們哪裡知道,郎傑克居留的那個地方,深山連綿,叢林密佈,無線訊號根本就進不去,他又幹脆主動關機,這才導致聯絡中斷、不知所向。所幸,後來借得美國一名遊客的衛星電話,才將平安訊息報與了馬嬋、黃一平。

回國後,郎傑克當即做出一個重大決定:那塊翡翠石,他以市場標價買下,請東南亞一流工藝大師雕成坐佛,無償捐獻給那座寺廟。自此,他便準備在寺廟認高僧為師,做一個帶髮修行的俗家弟子。生意上的事情,全部委託馬嬋處理。那塊玉石賣得的錢,則悉數交還給了蘇婧婧。此一來,又讓蘇婧婧大賺一筆,儲開富等幾個投資客未有任何損失。

郎傑克在與黃一平告別時,曾經拿出一張銀行卡,說:“你跟在蘇婧婧後邊,幫她撈了不少好處,可你自己竟然分文未取,這就與官場上很多秘書不一樣,說明你還是當年的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