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升入空中。

包問的神色有些難堪,他的確是大小看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或許正如蔡宗所說,老頭子最愛倚老賣老,這的確是一個致命的錯誤。

包問並未骨折,也未曾受傷,蔡宗那要命的一腳並未踢到他的身上,而是踢在另外一隻腳上。

正是那隻腳解開包問之危,卻是魔眼晏京的腳。

那是一隻極為豪華的腳,精緻的鹿皮靴上嵌著一顆璀璨的明珠與一顆奪目的寶石,更在靴的周邊鑲上了一層金絲。

晏京的確有這種嗜好,他並不喜裝飾別的地方,惟有一雙腳,是他最看好的。在包家莊中,數晏京的腳最為豪華,連包向天也不得不承認。

晏京的眼晴絕對非同一般,更有著一種異樣的魔力,包問沒有看出蔡宗的殺著,而他卻看到了。是以,他才可以及時擋住蔡宗那奪命的一腳。

蔡宗的功力之高的確有些出乎包家莊幾人的意料之外,也超出了蔡宗的年齡侷限。

包問設有再次出手,對付一個後生晚輩,他並不想聯手對敵。因為他認為這是沒有必要的,以他在包家莊的身份和地位,如果與晏京聯手對付一個後生晚輩,只是丟包家莊的臉。

因此,他只是袖手旁觀,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視著蔡宗的一舉一動,甚至不放過每一個動作的細節。他不敢小看蔡宗,至少此刻再無輕故之心。

包向天依然是那麼優雅,似是在看流雲中掠過的寒鴉,聽那颳起的冷風,更似感受天地間那種異樣的靜謐。

天地並不是靜謐的,靜謐的只是人之心靈,包向天的心境便靜得猶如空寂幽谷。

雪花狂舞,卻並不能侵入包向天周身二丈範圍之內,至少在這方圓二丈中,依然是一片靜謐的世界。

蔡宗的身形完全隱於雪霧之中,他的狼皮衣被黃尊者撕裂,故換成一身白衫,這正是雪的顏色,也便成了他最好的保護色。

蔡宗最擅於利用這一點。

晏京的外號為魔眼,其半生修為,在雙眼所下的功夫絕對不少,但他也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到雪霧中蔡宗的存在。在雪野中作戰,他與蔡宗這自雪山中走出來的人相比,仍要差上一籌。

雪霧流轉,形成一道道氣旋,卻是被刀氣所牽引。

刀,亮如雪,人、刀、雪,竟然融為一體,不再分彼此。

晏京一愣神之間,所面對的便成了一團巨大的雪球。

沒有刀、沒有人,一切的殺機,隨著巨大雪球的旋動而狂漲、四射,更不斷地有雪花相聚,凝於雪球之上。

晏京還從未見過這般景象,他的眼力再好,也不知道蔡餘的招意如何,但卻可清楚地看到雪球旋動的速度。

“轟!”晏京的袖中竟滑出兩根鐵棍,短小而精巧,閃亮著烏光。

雪球被這沉重的一擊,擊得轟然炸開,晏京的步履竟被那旋動的氣勁吸拉得稍稍滯緩。

雪球炸開,白衣飄飄,卻有著千絲萬縷的寒芒當頭罩下。

刀,在虛空中織成一張網,其實,也不能算是網,竟像是一朵驟綻的睡蓮,鋒芒如電般向四周擴充套件、塞射。

“好強的一刀!”包向天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便保持著他應有的沉默。

晏京的鐵棒在手中劃了兩個太極圈,竟成兩張烏盾。

“噹噹……”毫無花巧地硬碰,一片清脆而悠揚的響聲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能量,使人聽之熱血沸騰。

大雪飛揚,場中一片混亂,更是迷茫一片,惟有包向天等少數幾人可以洞若秋毫。

晏京吃虧在他的絕技根本派不上用場,蔡宗出招根本就不用眼睛,這的確讓他大感英雄無用武之地。

他根本無法找到蔡宗的眼神和目光,更不能透過眼神影響對方的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