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還因此而分心,落於下風。

蔡宗退,揚刀而立,晏京也退,胸脯在劇烈地起伏著,晏京的手臂甚至有些微微顫抖。

蔡宗的刀招猶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暴風驟雨般的攻勢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

年輕,有時候更佔優勢,年輕正是一種本錢,無論是體力還是活力及鬥志,都不是晏京所能夠相比的。

蔡宗的刀,崩出了一道缺口,竟像鋸齒一般,顯然這並不是一柄稱手的刀。

刀,並不影響人的鬥志,蔡宗睜開眼睛,如夢似幻的眼神,透著一種沉沉的溼氣,就像被沼澤的霧瘴所籠。

晏京終於捕捉到蔡宗的眼神,更接觸到了他的目光,可是他有些失望,因為他並不能捕捉到對方目光中實質的東西。在蔡宗的目光中,只有那無邊的空洞,甚至像是黑暗中的獸眼。

這是一道根本就不可能受制的目光,根本就不可能!

晏京從來都未曾想過,世上會有人擁有這般目光,那隻可能出現在野獸身上的目光,卻是自蔡宗的眸子中射出,“或許他真的是來自地獄的魔鬼!”晏京這麼想著。

包問也不能掩飾心頭的震駭,蔡宗的武功竟然如此可怕,以晏京之能仍不能佔到上風,這的確有些出乎包問的意料之外。

蔡宗的目光很冷,很陰森,根本就不透露一絲感悟,沼澤中的生活,已經讓他的眼睛變得無比深邃,抑或是混沌一片。

包向天也有些意外,但卻更為欣賞。

“包向天,我看還是你出手來得直接一些!”蔡宗的語氣極為狂傲,但這卻是無可奈何之事。

有包向天立在一旁,蔡宗根本就不可能全力以赴地去對敵,包向天周身散發出的無形氣機,有意無意使他的心理造成了極大壓力,嚴生一絲襪之不去的陰影,這對於一個高手、一個正在搏鬥中的高手而言,的確是一種殘酷。

第 七 章 魔的反擊包向天就是製造這種殘酷的兇手,是以,蔡宗必須儘快向包向天挑戰,至少他可以放手一搏,做最後痛快一擊!

蔡宗從來都沒有怕過誰,進入中原本以為可以平靜地過一段漂泊生活,可是卻接二連三受到喇嘛教高手的追殺,更夾雜著中原的高手,這使他大為震怒,他自問並沒有得罪中原武林中人,可是這些人卻陰魂不散地甘願做那些喇嘛的幫兇,使他的殺意一次次被激發。

蔡宗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還!”因此,他才會對包家莊之人施以無情的殺戳。對於他來說,更沒有什麼江湖規矩可言。暗殺、阻殺的結果都是一樣。

不過,他仍忍不住要一探包家莊,只是他沒有想到包家莊中竟然藏有這麼多高手。

此刻蔡宗四周已經被包家莊的弟子所圍,雖然距莊門只不過十未步,可卻似是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天河。

“年輕人果然豪氣干雲!”包向天灑然一笑,卻並沒有作出準備出戰的架式。

“哼,我們之間還沒有完,你沒資格向我們莊主挑戰!”晏京冷冷道。

蔡宗冷冷地掃了晏京一眼,不屑地道:“哼,即使你們包家莊的人一個個接著來,老子也不怕,車輪戰術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什麼都沒有,就只有命一條,有本事就來拿吧!”

晏京臉色微微一變,包家莊畢竟不似那些黑道寨頭,也非綠林賊寇,在江湖中可算得上是名門正派,雖然不若道宗和禪宗那般浩氣凜然,但包向天至少也是江湖一代宗主的身份,能與包家莊相媲的江湖勢力,只有青城和崆峒兩大劍派及南朝的聖刀門。鐵劍門如今人才凋零,當然無法與之比肩。論及實力,除幾大家族與葛家莊可以擠在包家莊前面之外,其他門派根本難望項背。

此刻蔡宗說他們倚多為勝,以車輪戰術戰一個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