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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生了個兒子。可是那邊的人,他說總是感到不和他一條心。那天晚上,兒子下晚自習回家,聽見小房子裡有人說話,推門進去,他問這是兒子嗎?我只好說是的。他拉開電燈,見了兒子,要抱兒子親熱,我對兒子說他是你爸。兒子不認,回頭走了。我讓漢文快走,說不定兒子要向團保衛科報告他。他拿上肉走了。”
金大雨問:“你兒子向團裡報告了?”
“沒有。”艾秋梅說:“是我害了漢文,我想,自己是共產黨員,感情問題歸感情問題,和國家利益,黨的利益比較,我不能因為感情問題損害國家和黨的利益,我把他兩次回來的活動向團裡報告了。今年春天他回來我用聯絡訊號報了案。大雨呀,我實在不知怎麼辦好。兒子知道是我報案,批評我,說他的好老媽知道大義滅親了,問我,他爸就是個該死的人?你說現在的年輕人,認識問題怎麼會這樣呢?”她嘆口氣說,“想起咱們在一起那些風風火火的年月,這些年的日子是咋過的呀。你看看我,床上躺著一個七、八十歲的癱子,為了黨的利益讓我嫁給他;漢文為了保衛國家,救了我,成了我的愛人,後來他成為罪人,把他逼到敵人那邊,現在成了我的敵人,我揭發他,讓他面對著間諜罪的審判。”
艾秋梅無語哽咽著。
金大雨問她見到起訴書沒有?她說人家不會給她起訴書,只是蘇漢文要求檢察院通知她,請她為他聘請辯護律師,並且提出她和王振懷的婚姻是無效婚姻。金大雨問她的意見呢?她說她拿不定主意。他問秋梅,到底對誰有感情,她說:“當然是漢文,我們有的是真情。我和王振懷只是為了盡黨員的政治義務,他根本就不能*,他的腰傷不能進行*的大動作,我對你金連長什麼也不瞞,臉也不要了,我身體這麼好,經常著急得很。他也有*,看著我人樣好,有時激情上來了,把我折騰一陣,我剛上來,他就成醃黃瓜了。你知道,我又不是那種胡來的人。我對王振懷只是厭惡,沒有愛。我和蘇漢文是刻骨銘心的愛,卻不能愛。”
“我有個建議,不知你能不能考慮。”
“你說,”艾秋梅說,“從個人關係上,我把你當弟弟看待。”
“你可以和王振懷解除婚約,但負責照料他生活,必要的時候可以以代理人的身份給他請保姆,老王的工資很高,這個錢他有。”
“可以嗎?”艾秋梅問:“法律允許嗎?”
金大雨說:“走著看吧。那麼現在你用什麼身份來聘請我?”艾秋梅讓金大雨決定,她不懂法律。金大雨說:“當然,以你兒子的身份請最無爭議,但是你兒子背上個蘇修特務兒子的政治名聲,以你作為妻子的名義請會引起爭議,我的夫人說不定也會向我問罪。”
艾秋梅說:“勤子那邊的事我去說。”
“不,”金大雨說:“不用說,我把這個難題提出來,說不定你的婚姻問題會一併解決。你與王振懷的婚姻宣佈無效了,你和蘇漢文再離婚,再找合適的,成個稱心的家吧。”
艾秋梅說:“後邊的事先不考慮,把眼前的事處理得有頭緒了再想後邊的事。那就籤合同,需要多少錢?你不要給我減,我知道,這事不能辦人情案。”
“好,”金大雨爽快地說:“加倍一千二百元。帶來了?”
“這太委屈你了,”艾秋梅說:“兩千,整數。”
“不,不,已經加倍了,就一千二。”金大雨笑起來說:“克格勃把這件事辦得很幽默,培養一個特務不容易,已經升到支隊長的位置,正團級,派回他老家搞情報,不是讓他自投羅網是什麼?還是他們認為已經不再有用了?如果是這樣,情況倒好了。”
艾秋梅看著他說:“我咋不理解你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