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就是嶺南省省會羊城市。

“大傢伙,什麼時候能到啊?我想大伯了。”小傢伙擠在視窗處,晚風獵獵。吹得她的小分頭紛亂如麻。

薛向抬手看錶,已經六點半了,幫她捋順頭髮,說道:“你再躺會兒,睜開眼睛就到了。”

這兩天日夜兼程,雖有他這做大哥的照料著,小傢伙也著實辛苦了。早沒了初始聞聽要去嶺南的興奮,這一下午,都是站著的。小屁股早就坐麻了。小傢伙聽聲,便不再說話,又靠回座位坐了。把小臉兒躺在薛向腿上。

遠山蒼翠,殘陽如血,如此悽絕美景,薛向這最是好景之人卻毫無欣賞的興趣,因為,此刻他的一顆心早飛到了大海那邊。

殘陽終咽,暮靄漸沉,一聲悠長的汽笛,接著,車身猛然一凝。車內乘客晃動,三三兩兩的扶著車座,朝窗外嘆氣,有人便搶先叫出聲來:“到站了!”

薛向此去港島,中轉站正是嶺南。因著薛安遠就在那處,嶺南就好比他第二個家,回家自然用不著帶行禮,此來,他連個包袱也沒拿,抱著小傢伙。大步邁開,自然走得飛快。

薛向剛抱著睡得昏沉的小傢伙出了站臺,便瞅見西南方向停了三輛軍車,四周拉開了警戒線,打了老大的招牌,就寫了倆黑字“薛向”。

薛向知道這絕對不是大伯的意思,自家大伯什麼脾性,他清楚,骨子裡的平民情結比自己還重。見了這陣勢,薛老三心中苦笑,確是責怪不得。這邊,他剛出得人群,便徑直朝那警戒線處行去,未行幾步,三輛軍車的探照燈齊齊開啟,立時從左右兩輛車上跳下數名全副武裝的軍人,撤去警戒線,中間那輛軍車的車門也開啟了,步下個滿臉灰撲撲、身著中山裝的中年來,正是和薛向有過數面之緣的薛安遠機要員戚如生。

戚如生緊走幾步,上得前來,正要高聲說話,忽地瞅見薛向懷中的小傢伙,又壓低聲道:“來啦,上車吧,首長晚上有會,所以就沒過來,你看咱們是去飯店,還是回家?”

薛向道:“辛苦了,老戚,回家吧。”

說話兒,便抱了小傢伙,徑直上車,後邊的戚如生一拍額頭,暗道聲“冒失”,便緊跟而去。

還是上次的海景山莊,只不過警衛又多了許多,從盤山公路開始,一路警衛不斷,許多懸崖峭壁處竟還設了崗哨,顯然此處再不是原來的副司令員居所,而成了手握東南重兵,執掌南天門的軍機中樞,數十萬大軍調遣將令,皆由此地發出,守衛自然較之上回森嚴十分。

入駐的還是上回的房間,只是屋內多了許多衛士,薛向剛進了大門,便有兩位英姿颯爽的女兵上前,一個軍禮後,便伸手來接薛向懷裡的小傢伙。

薛向道個謝,便把昏睡的小傢伙遞了過去,兩名女兵抱了小傢伙便朝三樓行去,此時,一直立在薛向肩頭的小白,跳下身來,急步跟了過去。

小傢伙去後,戚如生又步進廳來,招呼薛向去餐廳就餐,薛向行車困頓,倒是不餓,便婉言謝絕了,戚如生也不多話,轉出門去,未幾,端回個餐盤來,“用些吧,不然晚上可頂不住,小適的那份,我讓她們溫著。”

人家都送來了,薛向自不好再拒,端起餐盤,剔除裡面的刀叉,拿了筷子,就這麼一攪,立時牛排混著燉肉,鮮貝合著火腿,三口兩口被他下了肚,端起桌上的茶壺,也不用杯,對著壺嘴兒,便猛灌起來。

戚如生笑笑,端了餐盤,小步退去,薛向一口茶飲畢,靠著沙發打起盹兒來。

雖然倦意十足,確是無論如何睡不著,不知躺了多久,聽見汽車喇叭聲,精神一振,知道是伯父回來了。

Ps:江南之前說過本書的思路來源於餡餅大大的衙內和血色浪漫,在寫作道路上餡餅大大對江南更是幫助很多,前段時間還給官道一個單章推薦,江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