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接近的距離、如此短促的時間,恁般狹隘的空隙裡,人們眼中僅僅看到一刀出手。便已造成這種不可思議的成果,其眼力的精準、刀法的準力,速度的把持與拿勁的巧妙,便全蘊孕於一刀之餘,展示在一刀之後。

習武的人,有多少耗盡一輩子功夫,還學不到這一刀的功力的十分之一。

危重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口子舌燥起來、一股涼氣正延著背脊往上升,他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連呼吸都粗濁了。

危蓉的那對金矛“叮噹’互擊,交叉當胸而舉,一個字一個字迸自唇縫。

“你嚇不住我們,姓毒的,‘危家堡’上下不是由人唬著長大的!”

說嚇唬人未免過於露骨,毒魄露一手的用意,當然不外警告,他的物件是“鬼王旗”,並非面前“危家堡”這兩個死纏活賴的兄妹,要能不殺,又何苦非得流血奪命不可?

然而,他用心不錯,危家兄妹似乎並不領情,至少,危蓉就是如此。

望著“祭魂鉤”寒芒顫漾的刀鋒,毒魄深沉的道:

“危姑娘,不要不識好歹。”

危蓉尖嗓門道:

“你這個無惡不作。黑心肝的匹夫,天底下狠毒無恥的勾當,都叫你一個人幹全了,‘盤龍四棍’英魂不遠,報仇索命,便在此時--”

毒魄像在看把戲似的看著危蓉,緩緩搖頭道:

“危姑娘,你還待與我見真章?”

危蓉大叫:

“廢話!”

毒魄古並不波的道:

“在見真章之前,危姑娘,我要先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危蓉寒著面孔:

“什麼問題?”

毒魄道:

“假如,剛才那截枯枝換成姑娘你、你可有自信躲得過?”

窒噎了一下,危蓉倔強的道:

“枯枝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怎麼知道我躲不過?毒魄,你那幾手障眼法可以拿去騙了別人,想唬我,你是做夢!”

毒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