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英國的貴族界,重新成為貴族的領軍人物,包括自家,都是他的附庸,這種感覺很不好,但是目前他別無選擇。

德拉科還沒有被引薦到黑魔王面前的資格,他默默地站在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裡,目光膠著在那個因為看不清面目而顯得越發神秘莫測的男人身上,這個人曾經是他幼時崇拜的物件,因為傳說中的黑魔王強大堅定,是一個小男孩心中對未來全部的夢想。但是當這個人真正出現,他才發現,他的生活已經被這個人無可扭轉地改變了,未來充滿了難以預料的危險。

一位身著藏青色綴滿鑽石星點禮袍的夫人站到了離德拉科最近的小桌旁邊,她頭戴斜插著黑天鵝羽毛的藏青色小帽,同樣綴滿鑽石的銀色面網遮住了她的半個面龐,但是那搖曳的身姿依然讓德拉科毫無疑義的確認——那是扎比尼夫人。扎比尼夫人在伏地魔經過自己面前時,只是禮節性地行了一個屈膝禮,便低調地退到人群的後面,唇邊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打量著全場。令德拉科驚奇的是,她的目光並沒有像其他女士那樣粘膩在黑魔王的身上,而是在逐一打量在場的賓客,就像自己的父母那樣冷靜地評估著局勢。

德拉科突然覺得自己很不喜歡她的冷靜,那種坦然自若的態度本應該是自己的父母所獨有的——將一切可知與未知的都控於掌中。於是他悄無聲息地走到扎比尼夫人的身邊,突如其來地問候道:“您對於黑魔王似乎缺乏應有的敬意,扎比尼夫人。”扎比尼夫人被他嚇了一跳,但是她很快就莞爾道:“對於黑魔王的敬意不應只擱在表面,而應放在心裡。”

現在扎比尼夫人的興趣完全轉移到了德拉科身上,她笑眯眯地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的兒子同樣身高、同樣驕傲,還愛著同一個女孩的少年,調侃道:“沒有想到今天能在馬爾福莊園見到你,德拉科,你難道不應該代替你的父親去巡視一下在紐西蘭的生意嗎?”德拉科面頰一熱,隨即反詰道:“這樣說來,佈雷斯今晚沒有出現,一定是去紐西蘭巡視扎比尼家在那兒的產業了?”

扎比尼夫人一窒,她清亮的眸色暗了暗,勉強笑道:“是呀,我家在紐西蘭的牧場居然被麻瓜給侵入了,還宰掉了一大群羊駝,佈雷斯代表我去與紐西蘭魔法部當局交涉了。”德拉科審視著扎比尼夫人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對於她的說辭很是懷疑:且不說就他親眼所見,佈雷斯對紐西蘭魔法部長維爾特先生橫眉冷對的樣子,派他去交涉,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就算佈雷斯真的是尾追著伊芙去的紐西蘭,也是不可思議的行為——在他們聯手施壓給戴維·埃塞克斯的父母,威逼他們推掉婚事,舉家遠徙到海峽彼岸的行為剛剛發生之後,他不相信以佈雷斯那樣高傲的個性,會現在就跑到一腔怒氣無處發洩的伊芙面前去受虐。

扎比尼夫人有些不耐地搖著手中的扇子,似乎施過清涼咒的大廳,還是令她感到悶熱,德拉科知道這是貴婦的逐客令了,於是他鞠了一躬,默默走開。現在黑魔王站到了大廳的中央開始演說,他的說辭犀利雄辯,聽眾的激情漸漸被他蠱惑人心的言語給調動起來了。德拉科從一條暗梯盤旋走上樓去,壁上油畫中的祖先默默注視著他,德拉科可以肯定扎比尼夫人剛才是在撒謊,但是佈雷斯到底為什麼被留在了扎比尼莊園呢?請柬上明明也有他的名字,對此德拉科百思而不得其解。

德拉科的判斷沒有錯,佈雷斯的確被留在了扎比尼莊園,但是德拉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