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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手腕,搖頭道:“我不是累,只是想不通的地方太多了。四起事件:人頭案、老王的死、舉報羅青珉的匿名信以及於琳夫婦的煤氣中毒,這四起事件相互聯絡相互滲透纏成了一團亂麻找不到線頭。”
“是啊。”鄒清荷順勢把頭擱在他肩上:“不如由我來總結一下這四起事件吧。”
“好。”柳下溪扶正了清荷的頭,在他唇上印上一個鼓勵性的響吻:“你說我聽。”彷彿這一吻也給他帶了力氣,他重新發動了車子一路前行。早在半途中,江隊長通知他八點在南區分局開碰頭會吶,時間有點緊。他不由得苦笑,這碰頭會還是他首先建議的,說不定不能準時趕到啊。
這一次短暫的親吻鄒清荷沒有臉紅,可能是吻裡不含情慾的壓迫感吧。他坐正身子,從褲袋裡掏出紙筆來寫寫畫畫:“先來分析四起事件的相互之間的聯絡吧:一、人頭的出現與老王的死都在同一範圍內的地點裡發生的,前後的時間也很接近,我們自然而然地把這兩件事連線在一起,認為……”他這話還沒說完似有所感,不由得一怔,抬頭盯著柳下溪看。與此同時,柳下溪也側過頭來看他一邊道:“清荷!你這句話很有意思啊。”
鄒清荷在紙上劃上一個大大的問號,嘴角帶著淺笑:“暫且把這個疑問拋開,我們繼續往下說吧。來桃花澗新婚郊遊的於琳夫婦發現了人頭並報案,過了一個星期,即,今天,突然被人發現他們在自己家裡煤氣中毒。前後發生的兩件事讓我們聯想起人頭案與煤氣中毒案有因果關係,得出煤氣中毒是因人頭案產生的‘殺人滅口’事件,推測出於琳夫婦知道一些危及某人安全的事情,致使他們遭遇到不幸。從他們發現人頭時的證詞來看,是於琳誘導了其夫一步步發現人頭的,即表示林志方可能不知情。隨著調查的展開深入,我們瞭解了於琳與人頭案的死者賀萍是少女時代的好朋友。我推測出結論是:於琳早知道死者的人頭在那裡。”
“嗯,我贊成你的結論,她知道人頭在白玉蘭花樹下,也有意讓人頭暴露在世人面前。我重新推敲過他們的證詞,也認為她丈夫林志方應該不知道人頭的事。從資料上得到林志方身高體重的資訊來看,他不是張婷婷目擊到用石頭砸傷老王的瘦高男人,再說了,我也不相信受過高等教育內心裝潢詩情畫意的於琳會用菸頭燙花苗。我的主要依據是她說話的口音,李風英的證詞裡:女遊客的口音跟你有些類似,肯定是外省人,而於琳是婁縣人口音跟李風英的差不多,李風英應該不會認錯的。唉,我這是自己推翻自己的假設啊。”柳下溪嘆了一口氣。
“啊!我把口音的事給忘記了。那麼把人頭丟進白玉蘭花樹下的人不是他們囉。”鄒清荷拍著自己的大腿道,他記得上午的時候柳大哥認為:一切皆有可能,人如果刻意能在短時間內造成不熟悉人眼中的多種氣質。現在柳大哥改變了自己推理的方向應該是聽到了老崔從張婷婷那邊得到的證詞……
“把人頭丟到樹下應該悄悄進行,越不引人注目越好。這一對遊客相當引人注目啊!”柳下溪打著方向盤與對面開過來的車錯開。
“是啊,老王的死肯定與他們有關係……我假設一下:女遊客他們倆個來看桃花,桃花未開,周圍環境又很冷清,這對遊客相當失望也很無聊。其中女遊客抽著香菸坐在花壇的水泥墩上,懶洋洋地看著盆子裡的小芽苗,突然覺得芽苗很不順眼,用香菸去燙它。正巧被老王看到了,精心培育這些花苗的老王非常生氣,走過來罵她,她對罵,老王更生氣,兩人扭打起來。一直在旁邊沒吭聲的男遊客找了一塊大石頭朝老王砸了過去了。狠狠地被砸了這麼一下,老王受了重傷倒在地上,那對遊客趕緊逃了。石頭砸傷了老王的腦血管,他自己沒在意,幾天後受傷的腦血管破裂,他死了。”
“你把老王的死當成與人頭案無關的獨立個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