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這模樣讓我想起誰了嗎?”

“誰?”譚鬱問。

“年輕時候的我。”寡言的李光導演開啟了話匣子。“我年輕的時候和你一樣有股狠勁,拍攝紀錄片並不像故事片這麼輕鬆簡單,我們要深入雨林深淵,有的時候要勾引野外的猛獸來到我們鏡頭前,基本上是把頭別在腰間做事情。”他吸了口煙再次回到記憶中,“有一次為了拍到棕熊打鬥,我用自己做餌引來兩頭熊追我,兩頭棕熊啊,為了搶我打起來了。結果意外間傷到了喉嚨,我的聲音變成這幅樣子。”

譚鬱聽的認真,她沒想過一絲不苟的李光導演年輕時會是如此熱血。李光導演給譚鬱說了很多他年輕時候的英勇事蹟,譚鬱在一旁聽著也有了身臨其境的驚險感受。從潛入海底拍攝食人鯊到深入雨林的遠古部落,兩人一個說一個聽,竟然不知不覺到了天黑。

“這麼晚了?我好久沒說這麼多話,沒想到天就黑了。”李光導演笑了笑,平日裡嚴肅的面孔因著笑容顯出幾分慈祥。

“吃過飯再走吧。”李光道。

譚鬱在李光導演家吃了飯,又陪他聊了好半天才回到自己的公寓,休息一夜,第二天譚鬱就返回了片場。李光導演在片場見到譚鬱的身影很是驚異。

“怎麼不在家養傷?”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譚鬱抿唇一笑,“給您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如果不加緊時間拍戲的話,我實在心裡過意不去。”

見譚鬱堅持,李官導演點頭應下,他雖面上仍舊言辭令色,可給譚鬱安排的戲份十分輕鬆,不會對她的傷口產生影響。

最後半個月,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夜魅》終於殺青了。

殺青宴會李光導演辦在自己的家裡,眾人既興奮又害怕。興奮的是李光導演的家裡誰都沒去過,受邀進入導演家實在是莫大的榮譽。害怕的是李光導演性子嚴肅,怕這一夜的慶祝high不起來。

不得不說大家多慮了。為了殺青宴會李府準備的十分完備,鮮花美酒,美食音樂,只要能想到的聚會上該有的東西,管家都準備的一件不差。一吅夜吅歡慶,消除了眾人對李光導演擠壓已久的偏見,眾人賓至如歸,給《夜魅》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譚鬱這邊戲殺了青,這天剛結束了一臺訪談節目的錄製就接到了Colin的電話。

“晚上有時間嗎?出來吃個飯吧。”Colin道。

“好啊。”譚鬱左右晚上無事,點頭應了他。

晚餐Colin定在了凱州酒店的懸空餐廳裡,懸空餐廳位於凱州酒店兩座建築中間的連線處,整個餐廳全部懸空於兩座建築中間,腳下踩的不是地板而是透明的鋼化玻璃。透過玻璃能看到20層下的中心花園。

格調優雅而現代的餐廳裡,譚鬱和Colin坐在一面靠窗的位置,寧和的鋼琴曲流淌在身邊,工作之餘享受這樣的就餐環境實在是舒心。

聽完演奏者的一段鋼琴曲,譚鬱收回視線望向Colin問道,“今天怎麼想起請我吃飯了?”

Colin同樣從演奏者身上收回視線,對著譚鬱挑起了唇角,“原因有兩個,你想聽哪個?”

“一個一個說吧。”譚鬱淺酌一口紅酒。

“第一個理由嘛,,我想你了。”Colin伸手穿越半張桌子,落在譚鬱的手上,面上一片纏吅綿之意。

譚鬱伸出另一隻手的食指遙遙點了下Colin的手,示意他把手挪開,“我想聽第二個原因。”

Colin不甘願的放開了譚鬱的手,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了一張CD。“那,第二個原因。”

“新專輯要釋出了?”譚鬱接過CD細細打量起來。Colin不愧是Colin,新專輯的平面製作十分精良新潮,難得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