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一位煉器師!

銅鐘當頭罩下,似乎要把周圍房屋全籠罩裡面,孤身站那裡顧顏就如同天地間一片飄零孤葉一般。這時她卻傳出了一聲輕笑,飛掐動了一道靈訣,空中陣圖,頓時光芒大作。顧顏居然已經能夠完全催動陣圖中五行神光!

五色玄光幻成了漫天異彩,飛從陣圖中噴發出來,然後周圍同時升起了無數道光柱,就像是投影一樣投到了陣圖之上,顧顏喝了一聲:“轉!”陣圖飛轉動起來,杜梁衡就見到周圍景象飛轉動,像走馬燈一樣旋轉起來。他根本看不清周圍景象。

然後靈氣也變得混亂起來,顧顏又喝道:“禁!”五色玄光就化成了一個大光罩,鋪天蓋地落了下來。杜梁衡與弟子們就覺得周圍靈氣完全被抽乾了一樣,明明周圍還是那些景象,但眼前卻變得寸步難行。

他又驚又怒,拼命摧動著所發出兩件靈器,這時顧顏兩手張開,一團不起眼紫焰就從她手上放了出來。

紫羅天火她晉級之後,變得不再像先前那樣跳脫,而是內斂起來。一縷紫焰飄浮到空中,然後飛變成了一道火網,把銅鐘和四口長劍都圍攏了起來。顧顏低低喝了一聲:“焚!”

頓時烈焰飛空,席捲天地。熊熊烈火圍著兩件法器飛燃燒起來,杜梁衡冷笑道:“我這法器是用九天之精金所煉,非五行之屬,不受五行生剋之變,你能奈何?”

他話音剛落,就猛地頓住了,然後看到顧顏指尖上升起了一個銀色火團,只有黃豆一般大小,但是隻一出現,一股逼人寒氣就撲面而來。

這朵冰靈焰,顧顏晉級之後,變得加內斂而沉靜,隨著顧顏指尖輕彈,落了紫羅天火外圍,悄無聲息潛入進去。然後就化作了無數個細小火點,緊緊把兩件法器圍住,兩股屬性完全不同火焰夾攻,一冰一火交相流轉,連轉九轉,那座銅鐘首先支撐不住,咔一聲,碎裂開去。

顧顏用手輕招,紫羅天火就化成了一道火網,一下子兜住了所有碎片,隨後就落到了她手上。顧顏笑吟吟說道:“杜軒主煉器所用,必然是上好材料,下這就笑納了。”

她雖然笑語晏晏。杜梁衡卻覺得一股冷意從心底直冒上來。這個少女,築基之後,居然舉手之意。就毀去了他所煉製兩件法器!

這時五色神光他周圍不停流轉,極大壓力從四面八方向他壓逼過來,忽而像是烈火焚身。忽而像是墜入萬載玄冰一般,顧顏淡淡道:“杜軒主若碧靈軒候我。即使我殺上門去,仗著地利,未必奈何得了你。你卻偏要半路伏擊我,這陣法之中,五行神光一合,生死就由不得你了。”

杜梁衡冷汗已經溼透了重衣,無數道思緒他腦中轉了又轉。本來他就不是心性堅定之人,終於忍不住說道:“顏道友見諒,老夫,拜服了!”

當顧顏拿著城主府令符,直上城北茫當山,便開採那條靈石礦脈隊伍裡,見到了一別七年明無妄。他**著上身,身上戴著不知有什麼材料製成鐐銬,扛著那些巨大石頭,一步一步蹣跚前行。身邊跟著那些手執長鞭執役。稍慢一步,卷著寒風長鞭就毫不留情打下來。

執役們見到一位築基修士到來,很有禮貌迎上來,顧顏不想和他們多話。把手中令牌一張,然後指著明無妄說道:“我要帶他走!”

聽到了這個似乎有些熟悉聲音,明無妄全身一震,面無表情臉頓時顫抖了起來,他有些不敢相信回過頭,就看到了那個熟悉身影,正站那裡,似悲似喜望著他。清澈眼神,一如當年那般明亮。

那些執役們驗過了令符,不敢怠慢,解下了明無妄身上鐐銬,然後又帶著他從裡面禁制出來。相隔七年,兩人終於面對面相見。

二人靜靜對視著,忽然覺得再說什麼久別重逢話似乎有些多餘,正如顧顏可以為了救他出囹圄而遠赴極北冰原,而這七年當中,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