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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題目很……很……好,因為過……過了1927年,他也就沒……沒……沒得影響啦!”1950年,胡適看到馮友蘭《中國哲學簡史》的英文版,不屑地說:“實在太糟了,我應該趕快把中國思想史寫完。”1955年,胡適又評價馮友蘭的《中國哲學史》:“想說幾句好話,實在看不出有什麼好處!”
胡適認為陳寅恪是當世“治史最淵博、最有識見、最能用材料”的人,然陳的文章實在寫得不高明,“標點尤賴,不足為法”。實際上,陳寅恪畢生以文言寫作,自未必遵守新式標點。
胡適對他的《中國哲學史大綱》上冊的歷史地位頗為自負,他說:“我自信,治中國哲學史,我是開山的人,這一件事要算是中國一件大幸事。這一部書的功用能使中國哲學史變色。以後無論國內國外研究這一門學科的人都躲不了這一部書的影響。凡不能用這種方法和態度的,我可以斷言,休想站得住。”
1921年,胡適出版《〈紅樓夢〉考證》,一反以往索隱派、附會派等“舊紅學”派的觀點,創立了以自傳說為特點的“新紅學”。胡適因之成為“新紅學”派的祖師。胡適對此很是得意,說“我對《紅樓夢》的研究都是前所未有的。”
錢穆與胡適在研究《老子》時發生爭論。所論集中在老子年代先後,胡適認為老子的年代略早於孔子,錢穆則認定老子在孔子之後。二人某次在一會上相遇,錢穆對胡適說:“胡先生,《老子》的成書年代晚,證據確鑿,你不要堅持你的錯誤了!”胡適答曰:“錢先生,你舉出的證據尚不能說服我,果能服我,我連自己的親老子亦可不要。”錢穆是經胡適提攜進北大的,可見其不計個人恩怨的科學的學術批語精神,而胡適也很寬容,當一同學問及錢先生講得與他不同,究竟誰的對時,他說:“在大學裡,各位教授將各種學說介紹給大家,同學們應該自己去選擇,看哪個是真理。”
胡適在小說考證領域的“拋磚”工作,引來了無數“美玉”,他曾不無得意地說:“我考《紅樓夢》,得顧頡剛與俞平伯;考《西遊記》,得董作賓;考《水滸傳》,得李玄伯;考《鏡花緣》,得孫佳訊。”
1962年2月24日,也就是胡適去世的當天,胡適在臺灣主持“中研院”第五次院士會議時,高興地說:“我常向人說,我是一個對物理學一竅不通的人,但我卻有兩個學生是物理學家,一個是北京大學物理系主任饒毓泰,一個是曾與李政道、楊振寧合作試驗‘對等律治不可靠性’的吳健雄女士,而吳大猷卻是饒毓泰的學生,楊振寧、李政道又是吳大猷的學生。排行起來,饒毓泰、吳健雄是第二代,吳大猷是第三代,楊振寧、李政道是第四代了。這一件事,我認為平生最為得意,也是最值得自豪的。”這是胡適生前的最後講話。
【自謙】
胡適是新文化運動的主將之一,但他卻說,由於自己的歷史癖太深,故不配作革命的事業,文學革命的進行,最重要的急先鋒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朋友陳獨秀。
1916年,胡適在與他人進行新文學論戰時,曾作《沁園春·誓詩》,初稿中,詞的下半闕是:“要前空千古,下開百世,收它臭腐,還我神奇,為大中華,造新文學,此業吾曹欲讓誰?詩材料,有簇新世界,供我驅馳。”後來,胡適覺得口氣狂妄,心中不安,所以屢以其稿,後來的定稿是:“定不師秦七,不師黃九,但求似我,何效人為?語必由衷,言須有物;此意尋常當告誰?從今後,倘傍人門戶,不是男兒。”
清華國學院設立之初,清華校長曹雲祥請胡適到籌建中的清華國學研究院主持院務。胡適立即推辭,表示只做顧問不就院長,建議曹校長採用宋、元書院的導師制,吸取外國大學研究生院學術論文的專題研究法來辦研究院。曹校長聽罷深以為然,當場表示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