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不放開?”九命命低頭看向被自已咬的泛紅的銅臂。這胳膊真是硬啊,咯的自已牙齒生痛,就只留下了這麼點兒痕跡。

伯弘有些不捨的鬆了胳膊,沒等九命命看清,已一旋身穿上了外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九命命緊了緊胸前的衣襟,道:“喂,你出去。我要穿衣了。”

“捂什麼捂,再裡面的我都見過。”伯弘睨了九命命一眼,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想到那日在岸邊的情景,九命命頓時羞紅了臉,憤憤不平地道:“下流!!”

“呵呵,我下流?你女扮男妝混到我身邊來勾引我。還說我下流?人不能昧著良心說話哦。”伯弘悠然的倒了一杯茶水,自斟自飲起來。

“我…。。”九命命納納出聲。

伯弘抬眼望向九命命,等待著她的解釋。女扮男妝混進宮,說沒有目的是不可能的。雖然那日在岸邊拆穿她是女人的身份,卻沒有逼她說出她進宮的目的。他希望,她能自已說出來。

“我…。…”九命命張口欲辯,卻又不知該怎麼說。他也在找天山雪蓮,要是知道自已也在打它的主意。恐怕一掌就直接將自已拍死了吧。

“怎麼樣?”伯弘有些緊張的捏住杯子。

九命命低著頭,心緒繁雜。說,還是不說?說了,自已就與他站在對立的兩個方向了,他若不一掌拍死自已,恐怕自已也活不了幾日。可若是不說,他會一直懷疑自已,一直懷疑下去,永遠都不會徹底的相信自已,想到這裡,她就心痛。

“算了,不想說就別說了。”伯弘眼裡閃過一絲失望,放下手中被捏的裂了幾條紋的杯子,站起身若無其事地道:“你穿衣吧。”說完。便出了房間,又回身關上房門。

他眼裡的失望深深刺激著九命命,她張嘴想喊住他,又緩緩的垂首,告訴他了又怎樣?為什麼,為什麼他也在找天山雪蓮,為什麼他們註定最終要為這朵花而互相為敵,你爭我奪?

伯弘靜靜立在屋外等了片刻,直到裡面傳出蟋蟋嗦嗦的穿衣聲,才半斂了眸子,腳尖一點,飛身離開。為什麼,她還是不肯說。

九命命緩緩穿好衣服,開啟門,四周張望,他已沒了蹤影。

有些失落的坐到椅子上,小銅子說,她病還末愈,這幾日不用去幹活,也無心思去用早飯,只是怔愣愣的坐在桌邊,腦子裡不斷的回放著剛剛伯弘眼裡那一閃而逝的失望,徘徊在去不去與他解釋之間掙扎。

外向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抬眼望去,兩個粉裳美人正氣喘吁吁的往這裡跑來。九命命一怔,這個小院裡,只有自已和小銅子他們幾個太監的房,這兩個美人來這裡做什麼?而且看起來,彷彿是什麼急事。更而且,她們似乎是直衝著自已的房來的。

兩個美人近了,氣喘不停的撫住門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小,小哥,快,快救命啊。”

九命命一聽她們的稱呼,才認出來,原來這兩人是伯竹後宮里長年守活寡的可憐女人。忙上前將兩人讓進屋裡,道:“二位皇子妃別急,先喝口水,慢慢說。”

其中一個美人深喘了口氣,道:“小哥,我是素娟,還認得吧?沒時間喝水了,救人要緊那。”說著,一把拉住九命命,就往外奔了出去。

九命命被拉著不明所以的往外狂奔,心想,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在騙人,可是,這麼急的人命關天的事,把自已叫去了有什麼用?自已又不是神醫。

這時。另一個美人一邊跑動著,一邊開了口:“小哥,這事只有你能勸得二皇子了,不然,弱水可就沒命了。詳細的,我們先到了竹清殿再說吧。”

伯竹?難道那叫弱水的女子被他治了死罪?九命命狐疑的想,他雖然對自已後宮這些女人冷冷清清,從來都不沾不碰,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