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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店夥計一眼,只一個眼神便打斷了店夥計滔滔不絕的自誇;語氣乾斷利落得像把寒氣森森的大刀。
手起,刀落。
一個動作就將店夥計劈得懵了。
店夥計愕了一會,才回過神來;他一咬牙根,還欲再說:“這位公子……”
墨白漠然瞥他一眼,隨即輕輕揮了揮衣袖,上前拉著聾女,作勢便要往外走。
最後,店夥計露出割肉似的痛苦表情,以二十二兩銀子的價錢,將那套衣裳塞進了聾女懷中。
待他接過聾女遞來那張折得皺巴巴的銀票時,他當即驚得瞪大了眼珠。
乖乖,這銀票的面額可是五百兩。
真是看走眼,看走眼!
店夥計揮淚般將墨白與聾女送出了店門。
而墨白看著聾女將銀票藏好之後,也旋即告辭離開了。
他絕不會乘機提出送聾女回家之類的話;他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這種熱情的事本來就不是他會幹的;而他今天破例管了一回閒事;完全是因為無意看見了聾女手裡那條紫晶手鍊。
一個天生冷漠的人,突然變得熱情,不讓人懷疑那才是怪事。
所以一出店門,他便立時拂袖離去了。
聾女感覺著屬於他的氣息一路遠去;眉目微微泛起一絲無奈,隨即又釋然地笑了笑,再然後,她摸索著,緩緩往家中走去。
當然,墨白的離開只是假象,他一路暗中跟隨著聾女,希望從聾女身上可以查出東方語的下落。
然而,他一直跟下去,最後發現聾女不過是回到她那個破敗的家而已。
墨白皺了皺眉,他心裡雖然著急,不過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耐得住性子。
他在聾女屋外不遠,找了個地方將自己隱藏起來。
靜等著聾女接下來的行動。
誰料這一等,便是兩個時辰後,聾女告別她那個腿腳不好的孃親,一路摸索著往外走。
墨白不動聲色,遠遠跟在她身後。
不過,他遠遠跟著,卻一眼就看出了聾女眼下的穿著有些怪異。
今天就買那套衣裳,居然被聾女套在了自己身上,因為不合身,即使被聾女藏在自己衣裳之下,卻仍然有些地方露了出來。
墨白心下莫名一緊,眼神漸漸深了起來。
聾女緩緩走著,大約過了兩刻鐘,才走到一間簡陋的房子前。
她停了下來,摸索著上去,輕重不一地敲了敲門;隨後自裡面走出了個渾身外散著兇猛氣息的漢子。
墨白看到,聾女自那個漢子手裡接過一個食盒。
他的目光遠遠凝落食盒上,體內的冰冷的血液似乎也在這一瞬間熱得沸騰起來。
再說,聾女離開塔樓之後,東方語繼續努力爬上頂層敲大鐘,而大鐘激越悠遠的鐘樂聲,終於吸引了人前來。
那是一個個年輕張揚,目光深沉的錦衣男子。
他騎著駿馬,揚鞭一揮,幽遠的鞭聲還響在空氣裡,而他與胯下的坐騎卻已經朝著塔樓的方向絕塵而去。
這個時候,在他身後,才遠遠出現一群侍衛一路疾呼著一路策馬追了過來。
將東方語擄到塔樓秘密囚禁的人,自然也安排了守衛在外面遠遠守著的
但是,因為塔樓本身地處荒涼,又在孤草悽悽的曠野,連日來,東方語還三不五時地響擊那口大鐘。
無人、寒冷、令人震耳發聵的鐘聲。
三樣加在一起,使得那些原本就不重視監護工作的守衛們,更加鬆懈,甚至到眼下的擅離職守,不知躲到什麼地方喝酒暖身去了。
那錦衣男子一路策馬疾掠而來,追逐著那激越的鐘聲,越過了零散的居民區,越過了悽悽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