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汽笛長鳴;遠遠的便見到了一艘油輪的漁火在緩緩的向著碼頭靠過來。一些在碼頭上警戒的中央軍士兵狠狠的啐了一口。

直至現在;他們依然不知道自己的委員長閣下便在那些牧師的身後。他們已經收到了來自於上級轉達的命令;蔣中證委員長決定讓這些外國鬼子離開自己則是“和武漢共生死”。

這些士兵之所以啐;一部分是不甘心看著這些洋鬼子就這麼走了。說實在話;這些洋鬼子的醫術是不錯的。不少中央軍計程車兵活下來他們功不可沒。

但另一方面;也是嫉妒那猩以跟著這些洋人們一起走的家僕。比如說那些挑東西的;和那個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管家。

憑什麼老子們就要不顧生死的奮戰;這些人就能走?

如果是大家都不能走;不會有人起這種心思。但現在有人能走;他們卻必須留下拼命。這些士兵們難免會心中有些異樣。

整個中央軍都知道;統計局在中央軍裡安插的人不計其數。沒有人敢於把自己的抱怨說出口;能做到不過是狠狠的啐這些人一口表達自己的不滿。

隨著汽笛的長鳴;瑪麗伍德夫人號緩緩的靠在了岸邊。碼頭工人隨後忙碌了起來;將船的纜繩繫好;用旋梯接上船舷……

而隨著瑪麗伍德夫人號的靠岸;日軍的炮艦也在長江江面上若隱若現。那十六條旭日旗看起來是那樣的刺眼。

瑪麗伍德夫人號的船長萊斯特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但隨後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暗歎;大英帝國已經不再是日不落帝國了。

不然換在十九世紀初;這些該死的黃皮猴子怎麼敢在帝國的郵輪面前蹦達?早被帝國的艦隊擊沉了;可惜……

不提萊斯特的心思;大副戴維德手心裡捏著一把汗。他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這關乎到了他的十五根金條啊戴維德不由得有些緊張;下意識的看了看那邊上的日軍炮艇。

“戴維德;我的老朋友不必擔心這釁皮猴子;他們最多會檢查一下終歸不會把我們怎麼樣。”見到自己的大副似乎有些緊張;萊斯特呵呵的笑著道。

“帝國雖然已經沒落了;但這釁皮猴子還是不敢為難我們。這件事情已經溝通好了;只需要將幾位牧師和他們的隨從接回去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領事館會去處理。”

萊斯特其實也不太想來;但經不住自己老闆的要求。議會方面經受不住主教的要求;而給予了萊斯特他老闆一大筆的英鎊。

看在那些英鎊的份上;萊斯特的老闆屈服了。當然;萊斯特等幾人執行完畢這次危險的任務後也會分得一大筆。

在萊斯特看來自己的大副之所以緊張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前不久日本才將美國的巡邏艦和美孚石油的油輪給炸了。

雖然後來日本人道歉並賠償了;可被炸死的總不能死而復生吧?是以;萊斯特理解自己大副的擔心。

其實萊斯特自己也很擔心;但總是想著這事情畢竟是雙方溝透過的哪怕是再不濟自己總歸不會出現安全的問題。

“是的;萊斯特我的老朋友。”戴維德讓自己的情緒緩解了一下;對著船長便道:“可我還是很擔心。這釁皮猴子有著出爾反爾的過去;我實在不太能相信他們……”

“哈哈哈……你多心了即使他們有什麼想法;也不會危及我們的安全。”萊斯特哈哈一笑;對著自己的大副道。

“我們只需要將這些牧師帶走;就能夠光榮的歸國了。到時候豐厚的獎金會等著我們去拿”

但願吧……戴維德心裡暗自想到;我也想拿到那筆豐厚的獎金。

船隻靠岸了;旋梯也搭好了。五個牧師帶著十餘個隨從緩緩的開始了登船;看著那些牧師的隨從們萊斯特皺了皺眉。

雖然說知道這些牧師會帶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