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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小人從不敢自認高明,做事總是要謙虛為上。」
馮宿雪大怒,猛地坐直了身子,道:「你暗指我自認高明?甚麼惡果?你倒說說!」
老秦道:「將來哪天,貴客取了藥性不純的丹藥去,吃出甚麼後患,回頭還不找天留門的晦氣?那與交不出貨有何分別?」吸一口氣,再不理殷遲在旁,又森然道:「只怕比斷貨還慘。到那時吃下丹藥的不知會有多少人,不知要誤他多少事,那貴客自己,說不準還是軍法治罪。他若能不被他上頭那位處死,還有不滅我滿門的麼?」
殷遲一凜:「軍法治罪!那『貴客』是韓濁宜,這許多年來,他從天留門得去的丹藥,都讓晉王的軍士吃了。就不知道是甚麼名目的丹藥,甚麼『神凝』、『魄定』的,不知有何效用。」
又想:「康大哥也想弄明白這事。他不知我便日夜住在天留門,我在此查到了甚麼,該及早跟他說,還能一起查出真相。」忽地有些悵然:「錯了。康大哥要查這事,是為了他師門和西旌有淵源。我跟西旌卻是死仇。咱們幹一樣的事,卻不是同路人。」
馮宿雪雙手緊握,凝視老秦半晌,才抑著怒氣道:「那你便給我想個法兒罷。既要如期交貨,又得不出差錯,還得維護池水性子不變。你老人家辦不到,還有誰能辦到!你這麼了不起,然則天留門的滿門性命,是你的事!下去!」
老秦既不答應,也不反駁,重重磕了三個頭,領著手下由長索上離開。
殷遲仰頭看去,只見那數人上升到第一個平臺,便從空中鋼絲飛身而去,接著他視線被山石遮沒,看不見老秦等人去了哪裡。瞧來通往池底爐火又或是藥房的通道,是在第一個平臺之旁的山壁。
天留門人散去後,池邊僅餘三名守衛和馮、殷二人。殷遲與馮宿雪面面相對,並不稍動。
馮宿雪猶有餘怒,閉上眼稍做吐納,靜心片刻,這才睜開眼來。見殷遲還在原地瞪著她,且神色有些奇怪,但她早習慣了這少年一臉彆扭,也不理睬,說道:「你也上去罷。」殷遲卻道:「我有話說。」瞟了那三名守衛一眼,要她將這三人也撤去。
馮宿雪蹙了蹙眉,卻也知若不依他,他定會在這裡與自己僵持到底,自己也不想對他用強,何況自己在此,若有外敵進來,也自不懼,於是吩咐那三名門人攀索離開。待那三人冉冉上升,越過第二個平臺,便問:「你有甚麼話說?」
殷遲仍不答話。馮宿雪道:「他們已去得遠了,聽不見。」殷遲「嗯」了一聲,就是不回話。眾人散去後,他仍站在原地,與馮宿雪距離甚近,而此時地底洞窟中只剩他二人,這麼近距對視,頗為怪異。馮宿雪一揮衣袖,待要站起,這才發現裙子一角被他踏住了,方才她全神關注池水異變,竟沒發覺,於是輕輕伸手去扯裙腳,要他退開。
殷遲身子微微一動,似乎明知踏住了她裙腳,卻不讓開,瞧了自己腳下一眼,又盯著她看,眼神既是緊張,又有些期待,頰上還有些紅暈。馮宿雪道:「你不說話,那便上去!把腳拿開。」
她既直言,殷遲只得退開,面色卻仍是說不出的古怪。馮宿雪招手道:「咱們一起上去。」殷遲一怔,她黑衣閃動,已伸手攬住了他腰,縱身上了長索。殷遲被她帶起時自然運起輕功,二人這一躍巧妙灑脫已極。馮宿雪也感到了他的姿態輕盈,一邊扯動長索,一邊輕聲道:「你確是一塊學畫水劍的大好材料。西旌赤派武功都不怎地,我猜猜,你刺殺那頭目,是憑輕功和一擊即中的快劍,並未花力氣跟他纏鬥罷?」
殷遲暗忖:「我跟康大哥當街打了那麼久,她如真派人到成都打聽,這事瞞她不住。」正待要答,低頭看見她額前一縷髮絲在長索上升當中揚起,飄到了她唇邊。她將髮絲咬住,隨即吹開。這滿是風情的動作一做,殷遲忽然強烈感到她身上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