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緊貼著自己,胸腹間一陣發熱,再也沒法多想,一手牢牢抓住長索,俯身便去親她噘起的嘴唇。

原來他在下方之時,悶聲不答馮宿雪問話,心中翻來覆去只想:「我要這女人,我要這女人,我我能在這裡要她麼?」天留門人忙著整治斷霞池水時,他站在坐著的馮宿雪身畔,每一低頭,總見到她領口微敞,鎖骨肌膚光潤,衣內不知是何種風光?而她赤足坐在池邊監控,嬌慵時仍不減天留門主的氣勢;她跟老秦一番爭吵,強悍中竟有些任性少女的潑賴,更讓他油然而生征服之念。馮宿雪帶他一同攀上長索,原有相誘之意,身體相貼,殷遲頓時情動難耐。

馮宿雪沒提防他突然如此,過往相處,無論如何挑引,殷遲從不對她有何主動輕薄之舉。這時身在繩索之上,愕然側頭避開,道:「你怎」殷遲不依不饒,又要去咬她嘴唇,空出的一手抱住了她的腰。馮宿雪又好氣又好笑,抬頭在他頰上一吻,說道:「何必定要在此時?上去了再說。」

殷遲道:「上去你又要推拒我,我現下就要你!」用力摟緊了她,掌中是她腰間柔軟,心道:「甚麼十六歲,我不管了,我早是個男人了,你莫看不起我!」越想越不忿,說道:「我兩番替你在光天化日下幹殺頭的事,你這一點好處也不給我,你自己也要的,又不虧了你!我從小殺人剖屍,我不是小孩!」

眼看兩人即將升到第一個山壁平臺,馮宿雪知道平臺上有門人持弓箭守衛,怎能讓他們看到此景?頻頻喝阻殷遲,他只一徑糾纏。馮宿雪無奈,叫聲:「當心!」掙脫他懷抱,向旁縱出。她是何等輕身功夫,一縱便觸到了山壁,一足在石頭上輕點借力,便輕飄飄地沿著山壁滑下,翻身消去下墜之勢,到了斷霞池畔。

殷遲跟著縱下,沿著馮宿雪下地的路子,落在池邊。但他踏足山石之時故意使力一蹬,落地之勢便重了些。馮宿雪還未弄明白他為何如此,殷遲已撲到身前,兩手攫住她身子,藉著落地之勢將她壓倒在地,緊緊摁住。

馮宿雪並沒抗拒,否則以她武功,又怎能給殷遲得手?只疑惑他何以一反常態。她不知道殷遲自從在蜀京市上與康浩陵劇鬥後,心中極度混亂,更不知道他這混亂,是早在無寧門聽母親述說黑杉令下落所種下的因;又或者更早之前,從他出道以來,便失措已久,而苦無發洩之機。

殷遲咬住她領口,一偏頭將之扯開,在她頸子與肩頭又像親吻、又像啃咬,兩手在她身上慌亂地探索。馮宿雪雖放浪,卻從沒在斷霞池旁行過此事,此刻並非不願,只是地點太過匪夷所思。感覺殷遲伸手來解自己腰帶,顯得既匆忙又強硬,便捉住了他手,在他耳邊膩聲道:「沒有這樣的事此處隨時會有外敵,又在又在藥池之畔,這是本門重地,怎能怎能咱們上去罷?上去便能如你的願在此處大是不該」

豈料「大是不該」四字聽在殷遲耳中,直如春情藥物,體內一陣躁動為這禁忌氣氛所煽起,霎時通身滾燙。他又羞又急,不知該做些甚麼以平息這躁動,似乎想將這女子吞吃下去,唯有死死地將她壓在自己身下,在她肩上頸中來來回回地齧咬。情急間一伸手,抓住了她衣襟,便使勁向外拉扯。

馮宿雪見殷遲狀若夢遊,他那張秀麗的臉平日只見警戒,甚至挑釁,而此刻狂亂恍惚,竟有些從所未見的溫柔。她護住前襟,瞅著他渴切喘息的臉,輕笑道:「不是這樣,不是」

殷遲叫道:「那你教我,你教我!」聲息粗重,俯頸又去咬馮宿雪肩頭,兩手仍不住拽拉她繡著金絲的黑色衣襟。腦中已被她的香氣充盈,只能朦朦朧朧地想:「你不放手,我便撕了你衣服!」

忽然之間,他手上感到馮宿雪攔在襟前的手拿開了。他兀自力扯,馮宿雪衣衫當即敞開。她身上玉色照進眼簾,殷遲耳旁轟的一聲,甚麼也不能想了。接著自己短袍下?似被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