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海卻是為了私心唯恐天下不亂,這樣的回答是不能令他滿意的,在他的慫恿下,擁護陳家洛和擁護於正海的兩派人又打起來了。

蕭劍雖被奉為少主,卻也無法制止,其實蕭劍在幫中更多的是一種象徵,就是因為他的身份,明□□的嫡系子孫,大家表面上供奉,實則還是以自己心目中的帶頭大哥為主心骨,陳家洛和於正海就分別為兩派人的帶頭大哥。

只見寒光一閃,陳家洛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多出一把長劍,乃是一把軟劍,平時就係在腰間,陳家洛長劍一抖,直取於正海的咽喉,於正海左躲右閃,可這劍招如影隨形,避無可避,又被陳家洛給逼得無路可退,陳家洛逼退於正海,還劍入鞘,雙手一揚,說道:我陳家洛做不做總舵主已經不重要,但我不想看見兄弟們手足相殘,我是否和乾隆是親兄弟,現在還不能肯定,執法長老和我情同手足,我豈肯殺害於他,至於是何人洩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才是。

聽陳家洛這麼一說,兩派人都覺得有理,便紛紛罷手。

於正海卻又雙手一揚,說道:好,這些事可以從長計議,但眼下有一樁事情,今天我受人之託,要在此主持公道。

一些人聽得都是莫名其妙,這於正海為人卑鄙,卻總喜歡替人主持公道。

於正海一拍手,這時有人領著一個人走進來,這人蕭劍認得,正是夏口李長老的大兒子,不知他來幹什麼,於正海指著來人說道:這位是李長老的大公子,他有話要說。

那李長老的大兒子,大家認識,他衝眾人行禮,之後說道:前天夜裡,少主來到莊下,逼死我爹和幾位叔伯,走前還把我一家幾口人殺死,我爹已經死了,為何還要殺我家人,我想為家人討回公道,自知人微言輕,所以才請於副幫主出面主持公道。

此話一出,蕭劍也是一驚,李長老分明就是自殺身亡。臨死前還囑咐大兒子不要尋仇,還有其他幾位長老也都是自殺身亡,若說是被蕭劍逼死,站在死者家屬的立場也並非全無道理,可幾時李長老家人竟也被人殺害?

蕭劍於是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於正海哈哈大笑道:好笑好笑,誰活得好好地,自己送上門來找死,分明就是淫威之下不得不死。

有人見於正海已是出言不遜,便說道:於正海,你好放肆,長幼尊卑你難道也不要了嗎?於正海一笑道:我只知道遵從仁義道德,請恕我不能奉亂殺無辜之人為主。

於正海這話已是無理之極,分明就是衝蕭劍說的。又有人怒問道:於正海,你要造反嗎?於正海道:我哪裡敢造反,只是有德者居之,無得者失之。

蕭劍怒視於正海,問道:你要怎樣?於正海大聲說道:我已經另外尋訪到建文帝的後人,我們要另立新主,繼續反清復明,願意過來的,我們舉手歡迎,不願意過來的,不要妨礙我們做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於正海這已經是公開要分裂了,這時陳家洛大喝一聲,說道:不行。

於正海既已把話挑明,不再顧忌什麼臉面了,當下大聲說道:紅花會乃是我爹一手所創,你陳家洛和乾隆是不是親兄弟,都已經不配做總舵主,我是副舵主,現在我說了算。

於正海的這番話,贏得一幫早就想分開另過的人拍手叫好。

陳家洛張口想要說些什麼,一口鮮血奪口而出,他強忍劇痛,勉強說道:紅花會不能在我手裡分裂,絕對不能。

可他還沒說完,當時就昏迷過去。有人上來把陳家洛抬了下去。

蕭劍衝於正海說道:你憑一份偽造的密詔就說陳總舵主和乾隆是親兄弟,這份密詔我已經請李長老鑑定過了,乃是偽造。

於正海似是不信,說道:請把那份密詔拿我看一下。

蕭劍於是掏出給他過目,那於正海看後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