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還是補充道:“我那麼愛惜自己生命的人,你就放心吧!”

在喜娘的催促下,容音的手與顏韻漸漸分開,當顏韻指尖滑過容音手掌的一瞬間,容音有了想哭的衝動,淚直直地湧上了眼眶,她鼓舞自己,哭就哭吧,就當喜極而泣。

韻韻,我不在你身邊,你也要幸福,很幸福。

突然覺得自己弱智了,容音笑了笑,居然搜遍滿腦子詞彙,也只想得到幸福這個詞作為祝願。

緩緩扶著柱子,坐在了一邊的欄杆上,容音感覺喜慶的音樂緩緩在遠去,那音樂,應該是簇擁著韻韻,最美麗的新娘,簡單的節奏,卻反覆在容音腦海中迴響,好久好久,似乎就停滯在那裡了,再沒有多餘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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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太子看著容音,皺了皺眉。

“太子爺您還在,沒去參加十三爺的婚禮麼?”容音出口才發現聲音有些啞,好難聽。於是微微咳了下。

“收拾一下,跟我一起出宮。快一點,我在門口等你。”太子的眼神,帶著些微鄙夷,卻只是粗略地帶過容音的臉,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給容音便側過身走了。

容音還在發愣,便聽見太子的話又從背後傳來:“臉上的淚痕記得擦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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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和太子坐在一輛馬車中,分外不自在。她垂眸,思索,為何太子會想著帶自己出宮呢?這算是他的好心麼?

其實自己並沒有想過可以出宮來參加婚禮,畢竟古代不同於現代,一個未婚女子是找不到什麼身份出現在婚宴上的。而且,自己,總還是有烏龜心理,有些人,她是真的很怕面對。

雖然,自己醒來後,從韻韻那裡得到了很多關於胤禛的反應的,例如他的心急如焚,例如他的衝動,例如脾氣的暴躁,例如胤祥為了勸住他,所費的苦功……可是,畢竟,自己沒有面對他。聽到的,總是不如見到的。

雙方的傷痕,在觸碰後,或許會加倍地疼痛吧。

“你等會兒打算怎麼面對老四?”太子突然似笑非笑,出口問道。

容音一滯,抬頭,歪了歪頭,眼中晶亮:“莫非,太子爺帶我出宮就是為了看戲?”

“不然你以為呢?”太子自從在容音面前不再偽裝後,唇邊便一直被諷刺所渲染。

容音縱是心裡也正在煩惱這個問題,可面上卻還是不怒不惱,“估計會讓太子爺失望了,太子爺都曾面對過,我還怕什麼呢?”

太子被噎住了,一時還無法反駁,半晌才冷哼一聲,道:“收了你那笑容。”目光也隨著從容音面上轉開。

容音感覺到他目光的轉開,便果真收回了唇邊的笑。他都不看,自己幹嘛還做出這般笑容來累自己呢?

到了十三的府邸,容音便趁太子不注意,悄悄躲了起來,縱是要和那人相見,也不能成為太子侮辱胤禛的工具,如果跟在太子身邊的話,這樣的事情,怕是難以避免。

容音只是默默地見證整個婚禮的程序,從進門跨火盆,到後來,拜堂,她都是悄悄地聽著,感受著,直至送入洞房。容音腳下不自覺地往前邁了一步,卻最終覺得,那個地方,自己就不應該再追隨了,自己能感受到這般許多,已經是優待了。那裡,或許,太過醒目,她不想在宴席結束之前,暴露自己的存在,那絕對不會是好事。

她轉身,按著自己幾年前參觀過的印象,走向了一個小小的花園,感覺那人聲鼎沸,歡顏笑語都在自己身後緩慢消失,容音才覺安心了些。

“是容音麼?”

容音將將坐下,便聽的一個溫婉的女聲問道。

她回頭,卻也不想起身給她請安了,只是輕輕呼了聲:“側福晉好……”

瓜爾佳見她這樣,似也沒有任何介意,反而大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