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怎麼……唔……”

唇上貼上一片溫熱。

初夏的這個舉動,著實大大出乎孟雲澤的意料之外。

初夏現在上身什麼都沒穿,玲瓏的曲線貼著他的胸膛,孟雲澤很難將注意力集中在兩人的親吻上。

“詠詠,怎麼了,發生什麼……”

詠詠肯定不會無緣無故變得這麼主動。

孟雲澤有些想要問清楚,初夏卻根本不給他機會。

平日生澀羞怯的人,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初夏熱情、笨拙地勾著孟雲澤的舌,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對方有更進一步親密的舉動。

這可真是要了孟雲澤的老命了。

懷裡的是他愛的女人,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哪怕孟雲澤覺得初夏的行為有些反常,卻還是很快就沉浸在她難得的主動裡。

孟雲澤開始奪回主動權。

他的舌尖捲住她的小舌,在她的口中恣意地掠奪。

初夏以往,也是夢見過跟三叔接吻的。

只是每一次的最後,都會被無情地給推開。

在度假山莊的溫泉裡。

微醉的三叔吻了她。

她有些震驚,但更多的是快要壓抑不住的高興。

她笨拙地、小心翼翼地回應。

然後,被,無情地給推開。

當三叔那雙清澈的眸子冷冷地注視著她時,初夏感覺彷彿有人兜頭給她澆了一盆冷水,身體所有的熱情都被狼狽地澆滅。

那天晚上也是。

三叔喝得太醉,根本認不的人,只是隨便抱著個人,發洩谷欠望,她還是卑劣地留在了房間裡。

所以,第二天,她連見三叔的勇氣都沒有,天不亮,就收拾著行李,倉皇地逃離。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不喜歡三叔呢?

她到底要怎麼做,才把她的心重新給找回來?

淚溼潤了睫毛,一滴一滴地眼淚,順著臉頰,落至兩人的唇角。

孟雲澤眉頭一擰。

他強行結束兩人之間的親吻,他的雙手按在初夏的肩膀上,低頭凝視著她,“怎麼哭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為什麼?

為什麼每一次都要把她給推開?

初夏掉著眼淚,她不說話,她仰起頭,唇再一次貼上他的,問得濃烈而又絕望。

孟雲澤終於察覺出初夏的不對勁。

“詠詠,告訴三叔,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嗯?”

孟雲澤吻去初夏眼角的淚,溫柔地哄。

初夏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個分外溫柔的“三叔”,連哭都忘了。

“還當真是做噩夢了?

小傻瓜。

夢境都是相反的。

不怕。”

孟雲澤抬手,欲要輕拍著初夏的後背,猛地想起對方的後背還有上,只好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夢境都是相反的?

所以,果然眼睛這個溫柔的“三叔”都假的?

初夏眼眶一紅,眼淚又是撲簌簌地往下掉。

“叔,你告訴我,我到底要怎麼做?

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不喜歡你?

我也不想總是夢見你,總是在夢裡被你拒絕。

我那麼努力地往前走。

我逼自己去相親,試著去談一段戀愛。

可是不行。

他們都不是你。

我好想要醒過來,可是有時候,我又害怕醒過來。

至少,在夢裡我還能看見你。

可是醒來後,永遠都只有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