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了上風,咬牙道;“好吧,那大王那邊你有把握嗎?”

“有沒有把握試試便知。”

李兌站在宮門外,長長的噓了口氣。遠處的天邊已經微微泛白,天明已經不遠。

天就要亮了,這一夜不但決定了大趙今後數百年的氣數,同樣也決定了李家在趙國的地位。

經過今晚,他李兌在趙國的地位從此無人可以撼動。

至於旁人……李兌忘了一眼身旁的面帶戚色的公子成,眼中閃過了一絲輕蔑。

堂堂主父尚且不是我的對手,餘者又有何懼,也配與我爭雄。

正想得出神,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打算了李兌的思緒,一名小宦官從殿中走了出來。

“大王怎麼說?”公子成上前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小宦官朝二人行了個禮,說道;“大王剛才醒轉,只是說不願意見任何人。”

李兌沉聲道;“這位小公公,你可是按照我跟你說的話向大王稟報的。”

“正是,奴婢是按照司寇大人說的一字不差的向大王稟告的。”

李兌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那大王是如何回答的。”

“大王只說他很累了,什麼都不想管什麼都不想問了,天明後便起駕回邯鄲,從今以後任何關於主父的訊息他都不想再聽到了。”

李兌和公子成相視一眼,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心想大王果然心灰意冷,任由自己將主父軟禁在這宮中,想來是父子情義已經斷絕了。

如此這樣是最好不過了。

既然已經得到了趙何的默許,李兌自然不會再有半點猶豫,在他的命令之下,甲士們衝入主父宮中將所有的宮人侍衛洗悉數驅趕了出來,不留一人。李兌又調集三千甲士將主父行宮團團圍了起來,不許任何人進出,即便是送膳送水的宮人也是不許。

趙雍只在低著頭坐在殿中,似乎在專心的想著什麼,任由來來往往搜查的甲士進進出出,始終沒有抬頭看上一眼。甚至趙章的屍體被拖走時,他也沒有多看一眼,彷彿一切都已經和他沒有了關係。

他只是在想,自己究竟都錯在了哪裡。是不是從一開始就錯了,然後一直錯到現在。

自己真的錯了嗎?趙雍望向遠處的宮門,一遍又一遍的問著自己。

為何一個兒子要造反,一個兒子要囚禁自己,為什麼?我明明都給了他們自己能給的一切,為什麼他們如此!

直到一道道宮門緩緩關閉,甲士們的腳步聲漸漸離去,偌大的行宮沉寂了下來,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人坐在殿中。

風過天地肅殺

容華謝後

君臨天下

終究不過,一場繁華

第二百三十四章 寂寞沙丘冷(七)

原野之中,百餘騎靜立其中。

戰馬不耐煩的打的響鼻,馬上的騎士也是不時的眺向遠方,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已經等候了足足一個時辰了,馬都已經不耐煩了,更何況是人。

“你說,主父這時召我們來究竟是為了何事?我們在這裡都等了一個時辰,如今天都亮了,主父還不見半點蹤影。”到底是石虎沉不住氣,第一個撩開嗓子大聲說道,目光望向一旁的趙希等人。

昨夜夜間,趙希、牛翦、石虎、稽胡楚四將在大營中分別接到了主父的手詔,令他們連夜趕往此處相會。在驗過手詔無誤後,趙希四人不敢耽擱,便各自帶著親兵星夜趕往,路上才碰到了一起。

趙希面色愈發凝重,沉聲道:“主父既然召我等齊來,定是有機密要緊大事要面授,如此大事,你怎麼這般沉不住氣。莫說等上一個時辰,即便讓我們等上十天也是要等。”

趙希素來是四人之首,又是出身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