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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扶著邊兒搖搖晃晃走兩步就是一個腚蹲兒的初學者,場子中央反而是孩子們全副武裝的在冰面上橫衝直撞。時經緯拉著遲顏的手,兩人時而極速前進,時而利落旋轉,動作的優美和熟稔堪比職業水準。周圍漸漸有人開始讚歎鼓掌,極大的滿足了遲顏的表演慾望,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燦爛的綻開。
時經緯扶住遲顏的手,貼近她的耳朵,聲線低沉磁性,氣息溫熱纏綿,“這是你第三次讓我驚豔。”
“還有更這驚豔的。”遲顏神采飛揚的勾了勾唇角。
時經緯心中一動,“什麼?”
“滑拋。”
時經緯的手臂驀地一緊,牢牢箍住遲顏的腰身,厲聲道:“不行!太危險了!”
“其實我小學的時候就被選去滑冰專案的省隊,只是後來因為要照顧我爸,所以不能只顧集訓不著家,這才放棄了走職業化的這條路,但是這雙冰鞋我可是一直都沒捨得丟掉,旋轉兩週的實力還是有的。”
時經緯沉著臉,用硬邦邦的語氣說道,“萬一摔著了怎麼辦?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
遲顏咬咬嘴唇,心頭軟軟的幾乎陷落,臉上卻仍拿喬得耷拉著眼皮和嘴角,偏偏有一絲不經意的笑意,從眼睛深處隱隱流瀉出來。
被人擔心,被人在乎,被人緊張,原來是這樣一種感覺,那麼甜,那麼暖,那麼香。一旦嚐到,就會上癮,再也捨不得放開。
“那快點滑,好不好?”遲顏拉了拉時經緯的手,卻突然覺得對方掌心溫熱,指尖卻是冰的,“你冷嗎?”她有些擔心的問。
此時的時經緯身上確實是一陣冷一陣熱,微微打著哆嗦,但看到遲顏在冰面上那股子興奮勁兒,又不捨得掃她的興,於是嘴硬的說:“當然不。”
遲顏將信將疑,直愣愣的瞅著時經緯的表情。時經緯心裡生出一股強烈的男子漢氣概,於是咬咬牙,腳下加速,拉著遲顏的手幾乎像是在冰面上振翅飛翔。看著遲顏興奮的笑臉和尖叫,他卻跟被餵了蜜似的,一路直甜到心裡頭去。
兩人足足滑了兩小時有餘,身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偏偏腳底下的冰面又寒氣逼人,這一冷一熱的反差,遲顏倒還好,但前夜本就宿醉少眠的時經緯,便被激得體溫飆升,燒得臉紅彤彤的。
回程的路上,時經緯窩在副駕駛上昏昏而睡,身上蓋著遲顏的外套,遲顏則氣鼓鼓的開著車,眉頭緊皺臉色陰沉,猶如雨季時的陰霾天空。
她的心裡是又急又氣,像是被人放在火上,嘶啦啦的炙烤著。
滾燙。生疼。
她怪他的逞強,氣他不知道照顧自己,卻又對他的這種逞強喜歡得不行。
如果不是為了逗她開心,他不會忍著生病難受一路奉陪到底。她何曾被人這樣捧在心尖兒上呵護寵溺過?
喜歡,享受,偏又心疼,愧疚。
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忍不住沉溺,又害怕一切只是泡影。
如果對方只是玩玩而已,而她卻傻兮兮的交付出了一切,那便再也沒有全身而退的餘地,只有滿盤皆輸的下場……
這樣複雜而矛盾的情緒撕扯著遲顏的心,讓她漸漸看不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看到街角的藥店,遲顏把車靠路邊一停,用手背探了探時經緯的額頭。滾燙的體溫,乾燥而毫無汗意的觸覺,有微微的顫動自身體不由自主的發出來。
看來體溫還會再升。遲顏輕聲說:“我去藥店買點藥給你。”
時經緯像是連抬起眼皮的力氣都沒了,氣若游絲的哼唧了一句,全當應聲。
遲顏下車後,快步走進藥店,神情嚴肅,語氣急切,“我要一瓶醫用酒精,一大袋消毒棉球,一盒白加黑,一盒阿莫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