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先到了四個,你是最後到達的一個,我在半個月前到達,到今日我已足足等了半個月,十五天!”

“等我?”

“正是等你!”

“我現在不是來了。”

“再不來我們就不等了。”

“我記得還有三天才到限期。”

“你難道不能早來幾天。”

“不能!”

“怎麼?”

“你以為我要做的事情,就只是這一件?”

“哦?”

“我今日就趕到來,在我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了。”

“哦?”金指看似要生氣,但反而笑了起來。“你倒瞧得起自己。”

“我這個人事實就不錯。”

“我們四個卻並未將你放在眼內!”

沈勝衣冷笑。

“要不是常莊主方面堅持要等你,我們已出發多時。”

金指也冷笑:“莊主看得你倒也重要。”

“我具備這種優良條件!”

“這我就非要見識見識不可了!”金指這樣說,雙腳突然像小孩撒嬌一樣頓了幾下。

沈勝衣還來不及吃驚,察察察察的十六條棗木棒分別在莊門上下左右彈出,交錯架成了一方籠子,將他困在當中!

這十六條棗木棒才一架成籠子,才一將沈勝衣困住,就斷成三十二截,嗤嗤嗤嗤地四下飛了開去!

這一次輪到金指吃驚了。

這機關雖然說是他閒著無聊,隨手在莊門安裝下來跟別人開玩笑,但連片刻也勝不了沈勝衣,實在意料之外。

他吃驚地望著沈勝衣。

沈勝衣前後左右一條棒子也已沒有。

沈勝衣還是站立在原來的地方,還是那樣子,只不過手中已多了一支劍!劍握在他的右手!劍閃亮!

“這個人原來真的有幾下子。”金指一壺酒塞入自己口中,骨都骨都地狂喝。

壺嘴抵在牙齦上,咯咯地直響。

金指狂喝了一口又一口,兩隻手還是在發抖。

沈勝衣沒有看到,他的視線早已離開了金指,落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這個人錦衣粉妝,身長面長,面色慘白,身子搖晃不定,就像是一個身子已掏乾的公子哥兒,過莊門是一個廣場,廣場兩旁,高場兩側,都夾著一條花徑。

這個人由左邊花徑轉出,就望沈勝衣行來。

沈勝衣才下了石級,這個人已來到他面前。

這個人一臉笑容,居然還伸出手來擁抱沈勝衣雙肩。

這簡直就像是良友久別重逢。

沈勝衣印象之中卻好像沒有這人的存在。他一怔,就只是一怔,一動也不動,由得這個人擁住自己的雙肩。

他突然一動。

一啟身,一動手!一動手他就抄住了這個人的雙手,將這個人的雙手握在自己的左手之中。

這個人雙手本來空著,突然之間卻已多了好幾張銀票。

沈勝衣冷笑。“這幾張銀票,像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