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

樊燁漓佯裝不經意地問:“哦,店長要開除她嗎?”其實在他心裡有抹罕見的緊張情緒流過。

她時而強悍的據理力爭、時而為工作低頭賣命,兩種矛盾的表現勾起了他的注意,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樊燁漓突地失了神,一抹莫名的情緒令他感到不解。

“不知道耶!應該不會吧?”服務生答完便離開了。

“真的只是我想太多了嗎?”金緯青打趣這,立刻換來樊燁漓的白眼一枚。

司淨妍又準備要找工作了。

她真是倒黴到家了,不過就是不小心讓油漆弄髒了他的行頭而已,犯得著使出“衰神附身”這招來對付她嗎?

瞧瞧,他一來用餐,她的工作又丟了。

雖然這也不能怪他,是她忘了自己正在工作,還跟他嗆聲,才會被店長抓到把柄、丟了工作,但問題是她還沒做滿七天,依照規定,餐廳是可以不付薪水的……

想到這裡,一股沉重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她的胸口上,幾乎議她喘不過氣來說,她還得應付時常浮出心頭的自卑感。

每當看到徵人條件裡寫著大學畢,她就想哭;略懂英文,她也想哭:備汽車駕用更佳,她更想大哭了……

沒幾個條件她符合的,所以穿著套裝、提著公文包的工作,她通通都沒份兒。

乾脆去做鋼管辣妹算了一一這道念頭突然竄出,但隨即被她抹去。就算對身材再怎麼有自信,她還是不敢穿得清涼,請男人眼睛吃冰淇淋。

一定還有其它工作的,不是號稱有三百六十五行嗎?她至少還有三百多種沒嘗試過哩!

她打消那悲觀的想法,強打起精神繼續看報,渾然沒有想到要打電話向希傑訴苦,並尋求他所能給予的安慰;因為她不想讓希傑為錢操心,錢的事讓她一個人來煩惱就夠了。

自卑感修補得差不多以後,她又復原了,這都該歸功於她那開通的父母,沒養成她自怨自艾的性子。

不過話又說回來,像樊燁漓那樣的人可以自大到那種程度,她為什麼不行?只要有他的百分之一,就夠她搖擺走大街、風吹草又動了……

噯?!好端端的幹麼想起他?她今天會變成這樣都是他害的耶!

司淨妍頓住思緒,不讓他再有機會影響她的生計。

對!千萬不能讓他影響到,否則她不就等於主動認輸了嗎?

她甚至可以想象他贏得勝利的表情,肯定會揚著自以為是的好看笑容……不,這種自大的男人不會得意的哈哈大笑,他—定是……

等等!

說好不想他的,她怎麼又想了?

“唉,我一定是時間太多了,才會胡思亂想。還是快點看報紙找工作吧!”

她攤開報紙求職欄,一小格一小格的看著,不放棄任何一個小廣告。

“咦?!這是什麼?”她的目光停在一個甜笑的美女身上,制服看起來挺漂亮的,而且還有一頂軟幗。“急徵政治志工,歡迎有志男女加入我們的行列,同行後援會……只是某個後援會啊?還以為是大公司呢!”

她嘆了口氣,發現同一排的廣告都是這個同行後援會所刊登的,徵出納和主持人共五、六種職缺。

原本興趣缺缺的她,在看到“日領兩千”這四個字之後,雙眼登時一亮,也不管職缺是什麼,決定先去應徵再講!她就怕去晚了,工作會被別人捷足先登。

她匆匆抄下地址和電話後,便趕緊出門去應徵。

等抵達她所抄的地址之後,她才知道原來所謂的“同行後援會”,是某個政黨的據點之一。

“原來是搞政治的呀!”這種臨時到不能再臨時的“臨時工”,只在選舉期間才會出現,工作時間大概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