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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姜挺徹底沒了擺弄陶罐的心思了,他留下善舞一個人看火,快步前往杜沿杉的房間,向他稟報此事。
木南正在杜沿杉的屋內寫字,杜沿杉剛教了他一篇新的文章,是關於治國之道的。木南對裡面的意思無法理解,杜沿杉便一句一句的解釋給他聽,還教會他識了文上的幾個生僻字。
“大人,”姜挺見杜沿杉大房門大開,便停在門外低聲說道,“大人,我有要事稟報。”
杜沿杉聞聲看了姜挺一眼,回頭對木南說道:“你先自己寫幾張字帖,我去去就回。”說完朝屋外走去。
姜挺忙跟了上去。
伏在案桌上的木南抬頭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甘。
“怎麼了?”杜沿杉走到走廊盡頭的一處拐角,轉過身問道。
“善舞在外面的林子裡遇見關爻了,”姜挺答道。
“哦?”杜沿杉眯了下眼睛,“那個煉血門的歹人又回來了?”
“正是,不知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善舞說他想讓自己跟他走。”
“我會吩咐我的手下們在附近加強防守,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向我彙報。”杜沿杉踱步道,“魔教中人行蹤詭秘手段殘忍,此人不除必有後患,這幾日你們要多加小心。”
姜挺點頭:“慕行你也要多加註意。”
正當兩人還想說些什麼時,善舞突然跑了過來。
“杜大人,外面來了朝廷的信使!”
杜沿杉眼神一暗,立刻朝前門走去。
“信使?”姜挺問道,這時候朝廷派來信使做什麼?難道又要對杜沿杉不利?
“是的,聽對方說還是百里加急的,不知出了什麼事。”善舞走到姜挺身邊,與他一同跟在杜沿杉身後。
騎馬而來的有兩人,在牽著兩匹良駒站在院中,杜沿杉見那兩人穿的官服為專門替皇帝傳聖旨的官員所有,不禁皺緊了眉頭。
他早就料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這道聖旨會來的這麼快,十國之會的日期竟提前了足足一月。如今他手上的證據還不夠充足,無法徹底扳倒新皇一派,他必須儘快查清楚煉血門下毒一事,還有雷帛的下落。
“聖旨到——”官員見杜沿杉出現,便從身上的寶匣中取出一道明黃色的卷軸。
“微臣接旨,”杜沿杉撩開長袍下襬,下跪接旨,聞聲而來的姜挺等人也紛紛跪在杜沿杉身後。
這篇聖旨頗長,姜挺跪趴在地上靜靜聽著,大意是要杜沿杉立刻趕回元京,還連升三級封他做了護都使者,出使三年一度的十國之會。
他依稀記得三年前的十國之會分明是在七月後舉行,可現在還沒到夏天。
“……欽此!”
杜沿杉起身接旨:“有勞兩位大人連日趕路,請到屋中用些茶水,稍作休息。”
“多謝大人美意,”那官員知道杜沿杉的身份,忙回禮道,“小的還得趕回元京去覆命,就不敢耽擱了,告辭。”
“送兩位大人,”杜沿杉說道。
姜挺會意,上前朝那兩名官員做了個請的手勢,將人送出門去。
等姜挺回來時其他人都散開了,而杜沿杉還站在原地發著呆,手裡緊緊攥著那道聖旨。
“慕行,皇帝讓你回元京,你會作何打算?”姜挺問道。
“明日啟辰,”杜沿杉說道,他望著姜挺的臉,猶豫道。“你……”
“我同你一起去,”姜挺立馬接上杜沿杉的話語。
杜沿杉微微一笑:“好,好。”
當晚,幾人連夜收拾好了形狀,杜沿杉決定暫時將馬場關閉,讓姜挺、木南和善舞一同與自己回元京,到時再安排幾個閒職給他們。
連同鬥霜和硯墨一起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