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如今的硯墨已有了四個月的身孕,身形笨拙,不太適合長途跋涉。杜沿杉原本想把硯墨留在附近的農家暫未照看,但以硯墨的脾氣斷不會離了姜挺身邊,他們只有儘快啟程,在路上稍微放慢腳步,不讓硯墨過於疲勞。

第二天,眾人將行裝搬上馬車,由鬥霜在前面駕著車廂,硯墨的韁繩拴在車廂後頭。杜沿杉為了減輕鬥霜的負擔,將之前一起帶到馬場裡來的大部分書籍和衣物統統鎖在了馬場之中。

車廂裡坐著杜沿杉與木南,姜挺和善舞則在車頭駕馬。

在出發前,姜挺準備了不少饅頭和乾糧,以便路上不時之需,還帶了些調味品,光這些饅頭不夠四人分食,還得打些野味充飢。

鎖上馬場大門後,姜挺最後看了眼這個在自己重生後生活了不少日子的地方,轉身坐上了馬車。

車上,姜挺有些擔心關爻,他知道杜沿杉的暗衛就在附近跟著,不過仍不敢掉以輕心,他偷偷從身側拿出黑鐵系統,發現上面沒有任何危機提示,輕輕鬆了口氣。

他轉過頭問道:“那個關爻可有說過要你什麼時候過去他那裡?”

善舞答道:“他……他沒說具體時間,只叫我收拾好之後自行去林子裡找他……”善舞不太擅長說謊,他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結巴,編了一套哄騙姜挺。

“那好,我們趁還有些時間儘快離開這裡,倒時他一人無法立刻追上我們,到了重兵把守的元京,量他有三頭六臂也不敢輕舉妄動。”姜挺說道。

“姜大哥……說得對,用不著怕他,”迎面吹來的微風輕輕拂過善舞耳邊的碎髮,他望著眼前不斷交替的景物,笑的有些無耐。這速度還不及關爻的輕功,而且對方跟他說好了今日去林子見面,他要是等不到自己,很快便會察覺有異並追上前來,到時他會連累到整車的人。

馬車行了一段路後,停在一條溪邊休息了片刻。

姜挺給硯墨喂草料補充體力時,善舞說自己要解手便匆匆離開,那時姜挺就有些不好的預感,他在善舞身後喊道與他一起去解手,但對方跑得很快,一下子消失在樹林間。

“這個傻瓜……”他懊惱的回到了馬車邊,“善舞走了。”

杜沿杉正挽著袖子蹲在溪邊打水,聽到姜挺的言語,他似乎一點都不驚訝,淡淡道:“一個大活人想走,你總是強留不住的。”

“他是怕關爻會害到我們,才向對方屈服……”姜挺雙手握拳,一臉頹喪。“不知關爻會如何折辱他,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你認為關爻一定會害他麼?”杜沿杉反問道。

姜挺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據我的下屬彙報,他們一路跟蹤他至吳城,此人的武功早已恢復了十之八|九,卻又重新折回到馬場來,到了馬場之後也是隻接觸了善舞一人,還要善舞跟自己走。”杜沿杉分析道。

“的確……是這樣,兩者有何關係?”

“之前聽你說過,關爻落難之際一直是善舞在照顧他。”

“正是如此,”姜挺答道,“難道……不會吧?”

“依我所見,這民魔教教徒並不會至善舞於死地,只是手段有些惡劣罷了。”杜沿杉放下捲起的袖管,往兩邊一抖,“有些事容不得旁人插手,我還得趕路,若你要去追他那便去吧。”說完,斜了姜挺一看,坐進了馬車中。

姜挺糾結了一會,木南解手回來見狀,問道:“姜大哥,怎麼了?”

“沒事,我們出發吧,”他最終選擇了杜沿杉這邊。

“哦,善舞大哥呢?”

“他走了,不會再跟我們同行。”姜挺垂著眼睛,他知道杜沿杉需要自己陪在身邊,也等不了自己再去尋善舞回來,他只能放棄善舞了。

“善舞大哥怎麼突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