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教主那樣對你心慈手軟。”

他走到左護法面前站定,拔出腰間的短刀。

教主下令必須將叛教出逃的左護法帶回教中,死要見人活要見屍。他一路跟蹤按兵不動,就怕其中有詐,中了左護法的全套。

不過,眼前這人的痴傻模樣,心高氣傲的左護法無論如何都是裝不出來的。

只要把人帶回教眾,他就立下了大功,不管死活。

他要報了當年的受辱之仇,才能解開心中之恨,將屍體帶回去可比帶個活人要輕鬆多了,何況如今的左護法已經形同死人。

想到這裡,他又愉悅了幾分。

首先,劃花這張勾引教主的臉。

正當手中短刀那鋒利的刀刃划向那張國色天香的臉時,左護法半闔的眼睛猛地一睜,左手兩指間夾著的銀針迅速打入了那人的腰腹間。

那人大驚失色,連連後退了幾步,他急忙點住身上幾處要穴,以阻止毒素的蔓延。

“你……你竟然是裝的!?”那人嘴角流出一絲黑血,銀針上是劇毒無比的月邊紅,天下之內能解此毒的人寥寥無幾。

“哼,你的廢話太多了。”左護法瞥了他一眼,滿臉陰狠之色,全然沒了原先那副無害的樣子。

“那藥怎麼可能會失效?”他接連咳出幾口黑血,滿臉難以置信。

“你忘了我是藥堂出身的麼?”左護法嘲弄道,“哦,你入教的時候我已經是護法了,那一頓鞭子可受得?”

“賤人!我就算是死也要拿你填命!”身上的痛感告訴他劇毒已快速入侵到五臟六腑之中,但他不甘心就這麼死去,使出渾身最後一股力氣向左護法打去。

左護法身上的武功還未完全恢復,心知無法接下對方這一招,便順勢往後一倒,從嘴中吐出一枚他最後保命用的藥丸。

這藥丸必須足夠的體溫才能凝結成型,在離開溫熱口部的那一瞬間,周遭的溫度驟降,藥丸頃刻碎成粉末狀,全數撒進了對面襲來那人的眼中。

這是可以讓人立刻失明的毒藥。

那人雙眼充血,眼中已是漆黑一片,他怒吼著胡亂攻擊,屋內的擺設在他的踢打下已亂作一團。

所幸全部的馬伕都被東郭季叫到馬廄前去了,發出如此大的聲響也無人察覺。

很快,那人漸漸失力,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躲在角落的左護法見他無法再傷到自己,這才慢悠悠的櫃子邊走了出來。

用腳踹了踹他的頭部,確定人已經死透了後,從袖中拿出化屍粉倒了一點在屍體上。

只見屍身很快冒出一股青煙,偌大的一個人慢慢化成了一灘水,只剩下一身的衣物躺在地上。

左護法用腳尖將衣物在地面上來回拖動,把地上的水漬吸乾後,一齊踢進了善舞的床鋪下面。

做完這些後,他額頭冒出些細汗來,略帶氣喘的坐回到凳子上。

他身上的毒才解開沒多久,手腳算不得利索,剛才的那一番搏鬥已耗盡他所有的體力,地下的一片狼藉已無法收拾如初。

等他完全恢復過來,就把這裡的人全部殺光,見過他落魄之貌的人都要死。

特別是那個和尚!

對方一直暗中跟蹤自己卻遲遲沒有動作,估計是想獨吞功勞但又不敢貿然出手。他身上剩下的暗器和毒物只適合近距離攻擊,為了誘惑對方儘快對自己下手,以免節外生枝,他這一路上都假裝毒發失神。

原版他是打算在荒野中與對方周旋,誰知半路跑出個和尚來,還將他帶在了身邊,把他所有的計劃都打亂了。

這一路上,他只能任由和尚像只小貓小狗般的圈養著自己,只為掩飾自己早已解開奇毒的事實。

想到此處,他便怒上心頭